稍微說一下,TE大概會解釋整篇八成的梗,但有兩成因為事情所以不會解釋到,到時候會留給HE
所以等到HE打完後還有漏梗歡迎跟我講(爆淚)
初代跟子世代翻外或許會寫或許不會,之後想開新坑,可能是全職或ROTG,目前還在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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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踏出辦公室,傺枒看著周邊,輕輕的呼出口氣。而幾乎是同一刻,腦中的聲音響起,一如往常的冷漠及直率。
"嘆什麼氣,不想做就不要做,婆婆媽媽的。"
面對這毫不留情的言語,傺枒忍不住輕笑出來,她搖搖頭,玄色的髮隨著動作散開:「才沒這回事,如果可以我還想把三人一起『分開的』--上次電子病毒中,為了『壓制住自己的慾望』,海陷入沉睡了……」
她沉默了一會,原本垂下的手輕輕抬起,於胸口交握,如同祈禱。
「不過血月,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在『分開之後』。」
"想那麼多做什麼,活著總是有得找的。"
聽到這過度坦然的話語,傺枒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真是隨興啊血月大大,不過這答案不錯。」
微微側過身,傺枒俯視著窗外的景色。溫和的風從後方吹起,上課的鈴聲響著,操場外面的學生吵鬧的走掉。她搖搖頭,略帶感嘆地開口:「不過彭哥列似乎完全沒想到呢……我們竟然會在『這裡』吧。」
瞇起眼睛,她看著教室,裡面深藍色的身影,讓傺枒微微勾起的唇角,染上了些許暖意。
"只不過是盲點罷了。"
「一部分原因吧。」她輕輕一笑,一個轉身下樓。
閉上眼睛,感覺風撫過臉頰的溫柔,傺枒不禁感嘆地開口。
「天峰跟蘭斯啊……其實都只是『那些人』的產業罷了。」
所以,他們才會被聚集在這裡。
相遇、相認。
順著已經習慣的道路,她慢慢地走到地下室。乾枯的血液混著清潔劑的味道令人作嘔,但傺枒始終沒有停下腳步。
走到上次無痕等人闖過的路徑時,原本盤旋在角落的黑影緩緩移動,對此她簇起秀氣的眉,輕輕彈了下手指,淡淡的藍紫色瞬間出現在指尖。看到那麼光,那些黑影瞬間像是被嚇到的鹿隻,驚叫的消失。
不在意的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她打開後面的門。不意外的,空蕩蕩的實驗室,已經失去生機。曾經的複製體早在上次的清理過程中死亡,雖然後來被處理到什麼地步傺枒沒有參與,她也不打算注意。纖細的雙腳繼續朝前邁進,穿過無數的空皿。黑暗的實驗室中,鐵鏽的氣味及昏暗的光芒令人不禁發寒,卻沒帶給她任何駐留或離去。
直到在最深處,一扇褐紅色的鐵門面前,傺枒才停下腳步,輕輕呼出口氣,再次伸出手。
不是黑或紫藍,淡白色的火焰覆蓋在手上,朝前輕輕一觸。
瞬間,什麼東西,在空氣中裂開了。
然後,如同剝落的碎片般,在空中,瞬間消失。
幻碎、鏡顯。
她抬起頭,瞇起眼。
原本的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最後的、也是唯一「真正」的器皿。
紅色的半透明液體中,黑髮的女子沉睡著,緊閉的眼睛看不出表情,身上沒有絲毫遮掩的衣物,只有臉上帶著一個突兀的白色面具,纖細的身軀在液體中浮起、落下。
她輕輕地摸上器皿,閉上眼睛,聽著空氣中,水珠冒出的聲音,以及心跳。
碰咚、
碰咚、
碰咚……
「身體機能正常,血液流速正常、心跳正常……」她睜開眼睛,走到旁邊的機器,拿起表單做了簡單的核算。「內分泌正常,成長速度正常,吸收營養速度正常……」
"所以可以了?"
她點點頭,表示贊同。「可以了。」
回過頭,她再次舉起右手,紫色的眼微微瞇起,深深吸了口氣。
手上出現的,不再是黑藍白三色的火焰。
那是刺烈的,憤怒的、像是要燃燒殆盡的……腥紅的火焰。
她猛地伸出手,毫不猶豫的擊破玻璃,任由赤紅色的液體淋上自己。帶著火焰的手,握上了順著液體而倒下的身影。
在接觸的片刻,原本清晰的腦袋突然空了幾秒鐘。
什麼東西,從她身上消失了。
傺枒一愣,釋然的一笑抬起頭,看著順手環繞住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睛。
帶著鐵鏽般的紫紅,同樣帶著冷漠與憤怒,卻充滿生機。
她輕輕一笑,帶著感嘆,帶著少許的……寂寞。
「恭喜你,血月。」她溫柔的扶起她,微微閉上眼睛。
「你自由了。」
下一刻,她猛地感覺到頭上出現極大的力量,俗稱巴頭。
「……?」
「自由個屁,少擺那種蠢臉。」原本應脆弱的女子站直身子罵出來,看著面前罕見的帶著淚滿臉問號的表情,臉帶不悅地瞪著,近於凶狠。
「有個不盯著不省心的白癡在那邊犯蠢的,誰自由的了?」
傺枒微微一愣,看著剛甦醒的女子,冷然的站在那邊。明明剛取得的身體理應是虛弱的,卻看起來如此堅定……
而她……的確是這樣的人。
「……我可以解讀為『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合作愉快?』」傺枒終於忍不住地笑了出來,沾著腥紅的臉上的笑容溫暖的不可思議,血月哼了一聲,直接伸手把她彈開。「把你那蠢死髒死的笑容先收到一邊,現在可是雇傭關係。」
不在乎女子那刻意抹滅的態度,傺枒輕輕擦掉臉上的髒汙,笑容始終不褪。「那麼,正式點說吧:請問你願意成為無痕的一員嗎?」
「--哼。」抹掉臉上的東西,血月盯著她,嘴角終於罕見的、小小的、彎起一抹笑容。「廢話少說,滾去做你剩下要做的吧。」
看著她,過了許久,傺枒終於再次展現出笑容。
溫暖、純粹,如同發現最珍惜的東西般,從心底的感到喜悅。
「那,請多指教了,血月。」
「--指教個頭,有時間在這邊浪費時間不如快去做你要做的事情!蠢貨!」
直接把某個女人連踹連打的趕出實驗室,直到她真被推出去後,血月才插著腰,煩躁的抓頭。「都是不省心的傢伙……」
「所以說,看戲看夠了嗎?」
瞇著眼睛,她轉過頭,看著器皿的背後,一團看不見深底的黑暗。
理應沒有人的地方,卻始終帶著試探的視線。
「我不知道你這傢伙當初把『那傢伙』塞到我身體是有何用意。」她輕輕地比了下脖子,眼中的紅光瞬間亮起。「但我可跟那蠢蛋不一樣。」
「你要怎麼玩,玩死也沒差,但對那蠢蛋動手……」
她瞇起眼睛,不屑地哼生:「嘖,走了?」
想到另外兩人,她按著額角。
一個蠢蛋一個無腦聖母,後面管他去死,前面那個……蠢死算了。
果然不省心,混帳。
「……」
淡金髮的男子飄浮在空中,淺金色的瞳瞇起,看著實驗室的畫面最後停在女子威脅性的比著脖子。他順手抹掉影像,輕輕轉身,對上粉紅長髮的面具女子。
「如何?跟我說的一樣吧。」
「……的確跟Mondo大人所說一樣。」不知何時誕生、也不知何時出現的切爾貝洛們面無表情地看著男子,左側的女子緩緩張嘴,語調毫無起伏。「就我們的感覺,此刻的她的確無意於破壞世界。」
「但她本身的存在就是違背常理。」另一人也接著,緊握的手心緩緩攤開。
七個瑪雷戒指在手中,緩緩閃耀著。
「直到她跟那群人脫離『劇本的時間軸』外,你們都不會放心吧。」男子沒有對他們的態度多做質疑或辯解,只是淡淡地說:「不過我也不會再插手了。做到這地步,她依舊『沒有來』,就代表她仍舊未被世界給『真的排斥』,所以即使這麼多的巧合下來,她終究得到的歸屬還在裡面。」
「……吾等會繼續觀察下去的。」他們同時低頭,像是服從的動作,卻也帶著濃厚的疏離。「目前,我們不會阻擾任何事情,但一旦她要『違抗』世界的劇本時……」
「『以世界的腦,我們將會將她等區離於此。』」
「相對的,當她真的『屬於』世界的劇本中……」兩人同時往後一步,輕輕一躍。「吾等也會放棄她的監視。」
「……也是啊。」看著消失的兩人,男子默默站起。他閉上眼,原本高大的身影突然縮小,直到變成孩童模樣才再次睜開眼睛,表情稚嫩,如同五歲孩子般。
這才是他們熟悉的他,而不是……
「海姊姊,你寧可陷入沉睡,也不願來殺我嗎?」他輕輕的開口,有點茫然,更多的是嘆息。「還是說,是曦瑀的意志讓你壓抑了本能……」
「無論答案是什麼,看來暫時還無法卸任了。」笑意湧上的瞬間再次褪去,他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嘆氣,或著是哀傷。「既然不打算『改變』,那就努力活下去吧,曦瑀……」
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
將身上的髒污沖掉,傺枒吐出口氣。穿著浴袍走出浴室,她看著手機,有點苦惱地搔搔頭。無痕的事情處理好了,涅羅那邊也通知了……其實現在能做的都做了,最後只剩下一件事情……
但是,偏偏要找的,是--
她拍了下腦袋,真沒想到也有逃避現實的一天了。苦笑地倒到床上,她用力地呼出口氣,壯士斷腕般的閉上眼睛。
然後,在晴朗的沙灘旁,看到那個藍色長髮的男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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