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

終於從ＴＳＡ結束

明明只有一個禮拜，準備了兩個多月，見到了不同國家的人，做了過往沒做過的事情－－現在說結束，與其說是不捨不如說是……沒有結束的感覺

會進步的人在哪裡都會找到前進的可能，不肯改變的就算到了新地方還是原本的模樣

如果有機會，希望無論在哪裡都能再次見面

好吧我只是想裝文青ˊ＿＞ˋ（去死

然後六道骸跟傺枒持續放閃中……奇怪，為什麼在點文中永遠酸酸酸的在第三部開始就無差別閃光彈了呢這是什麼奇蹟（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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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世界嗎？」

感受著微風，傺枒輕輕的踮起腳尖，微微旋著身，隨著動作，柔軟的長髮畫過臉頰，飄散在眼前的顏色不是帶著紫色的玄，而是鏡子般的銀紫色。

如絲綢般，在陽光中閃耀。

六道骸微微側過身，看著女子微笑地走近，身邊的氣息平靜而溫和，就如眼前的海浪，每次的躍起，濺起的浪花在陽光下如同閃耀的星光，璀璨美麗。

隱藏住下方所有的波瀾，無害而溫柔。

「クフフ，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吧？」他拍了拍旁邊的沙，似笑非笑的看著傺枒。

「嚴格說起來－－」走到男人旁邊，她撩起裙子優雅的坐下，歪著頭輕笑。「是三十二天十個小時又四十六分鐘。」

「……クフフ，大小姐是在嘗試討好我嗎？」注意到風吹帶起的髮絲，六道骸順手撥開，對上女子笑彎的眼。「只是陳述事實－－順便取悅一下我男朋友？」

「クフフ，或許把順序交換，我會更開心一點。」口頭上是這樣說，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攬住她，靠著彼此，閉上眼睛。

感受著男人的動作，傺枒微微歪過頭，正好對上那雙異色的瞳。

「クフフ，大小姊那什麼眼神？」

「我以為你會問我問題。」她輕輕地頂了他一下，意有所指。

「如果大小姊要說，那我沒什麼好不聽的。」六道骸淡淡地說，隱約的指出了背後含意：只要你願意說。

傺枒忍不住又撞了他一下，略帶抗議跟埋怨的說：「問一句會死啊。」

「クフフ，好吧。」男人非常順從的回答，那話中順著女人話的意味明顯的連傺枒都快不忍直視。「那麼，大小姊是在忙什麼呢？」

海風吹起，鹹味的空氣伴隨著涼意，傺枒下意識一縮。見狀，六道骸乾脆將她拉得更近，直接擋住了風，讓身上的暖意湧上她。

靠近的瞬間，傺枒微微一愣。

肌膚、呼吸、心跳。

就像是真的一樣。

她微微垂下頭，無聲地吐氣。「記得之前跟你們提過的新血族……嗎？」

「那傢伙？」

只是稍微回想，六道骸就立刻皺起眉頭，傺枒注意到他那帶著厭惡跟理解的表情，好奇的問：「你知道了什麼？」

「大小姐，你失蹤了整整一個月，或著該說三十二天又十一個小時。在失蹤前被詢問過新血族的事情，而且那陣子還有電子病毒的報告。」頓了一下，六道骸戳了他一下，有點好笑的語氣也帶著些許的無奈：「大小姊的智商怎麼又掉了？」

「我才沒有掉智商。」傺枒黑著臉瞬間把男友的手打開。「所以你知道多少了？」

「クフフ，不多，只知道這，種族？」說到這，他微妙的停頓一下，臉上的情緒說不出是嘲諷的多還是鄙視的多。「源於兵器製作的，天生就帶著惡意，將其視為愚蠢的娛樂的種族……」

「醜陋的讓人不想直視，跟這骯髒的黑手黨一樣。」

令人－－作嘔。

看著男人臉上豪不掩飾的厭惡，傺枒心中小小的嘆氣。

「……或許是吧。如同疾病（Sicks）般，隨著實力擴張以及明顯的行動，在世界各處蔓延的惡意……」傺枒閉上眼睛，放鬆身體，輕輕地靠著他。「你猜到什麼了嗎？」

「大小姐不打算直接說？」六道骸挑起眉頭，看著傺枒賭氣似的鼓著臉，罕見的幼稚了一番。

「我想聽你猜的，女友任性，不行嗎？」她撇著嘴，有點壞壞的笑著，如同任性的貓咪對著主人，明明是寵物，卻是施令的人。

「クフフ，那還真是大小姐的任性……」話是這樣說，男人摸著女子髮絲的手指卻是如此溫柔繾眷，如同珍愛無比的寶物。「大小姐知道所謂的獸名數目嗎？」

「傳說中的666嗎？曾經被解釋為本身的數字就帶著令人恐懼及惡意的存在，引發二次大戰的希特勒的名字經過解碼方式來寫就是666，就跟13一樣被許多人認為是不幸的數字……」說到這，她停下，不是沒話可說，而是知道男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是啊，有趣的是，將相同的三個數字排列，產生變化的六(Six)，在東方代表著順利的數字，在西方卻因為信仰及扭曲的解釋，引來如此多的惡意……」

「那可跟我無關。」傺枒吃吃笑，被他輕輕彈了一下額頭。「クフフ……大小姐還藏著？」

他橋了下動作，傺枒順從地照著他的意思，整個人坐在他身上。

「言這個姓氏，是百家姓第503個姓氏，除了少見一點外，並沒有什麼特別，所以原本並不怎麼令人注意到……不過很少見的不是這個姓氏，而是『這個姓氏之前的東西』。」

微風中，深藍色與銀紫色的頭髮飄起，在海風中交纏、交錯，遠看中，如同一體的。

就如他們兩人此刻的動作。

令人眷戀的溫柔。

傺枒瞇起眼睛，閃過海浪反射的光線，亮的刺眼。

「……你啊，真沒想到會查到這地步。」

對此，六道骸笑了出來。

「クフフ，是大小姐家族藏太深了。誰會想到呢，百家姓中，在言『前一個』的，竟然是『第五』(The Five)這種姓氏。」說到這，男人瞇起眼睛，也不禁感嘆這份連結。

都不知道該說太會藏，或著說……即使到這步，還不惜要與之有相關。

這樣的執著，是否代表著什麼呢？

「『第五』的下一個，不正是『六』（Six）？」

「……」傺枒伸出手，輕輕拍了兩下，聲音軟下。「這真是－－出乎我意料了。」

「クフフ，這是很棒的讚美。」六道骸看著她，將話題的主動權轉讓。「所以？」

傺枒苦笑地搖搖頭，整理了下思緒後，緩緩開口：「……我們家跟新血族的確有關，但是嚴格說起來，我們並不是由自然的步驟、依著生長方向產生的『定向進化』；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家跟『惡的本質』是最接近又最不同的存在。」她閉上眼睛，眼簾輕輕搧動，如同羽扇般輕柔。「惡這種東西，就像是人性有好有壞，會有寬容放手的另一面也帶著無法得到而產生的鬱悶忌妒。」

「但是新血族的惡不同，他們的惡存在於腦，就如天生喜歡吃肉、玩樂，他們是『以別人的痛苦而樂』……」

輕輕的敲了兩下頭腦，傺枒又嘆了口氣。

「クフフ，性惡論嗎？」

「某種程度的正確，不過雖然是自然的步驟產生，其實還是刻意培養的。」傺枒立起手指，指了指自己。「但是這樣的特性，在這世界上總是被隱藏，尤其是這樣的惡意。」

「所以，為了最有效的尋找，他們需要有『餌』。」

傺枒轉過身，通透的紫眼閃耀無比，純粹如水晶，美的近於虛幻。

近於虛假。

「『言家』，就這樣誕生了。」

「擁有著特殊的『腦』，卻不是用來封印住惡意……而是『吸引』。」

「所以從小我們就容易被欺負，不然就是交友圈都是黑色跟灰色地帶的人們。」說到這，傺枒像是想到什麼，突然發笑。「不過雲雀學長那事情就真是出乎意料了。」

對此，六道骸也反應過來，悶著笑出：「原來如此，小麻雀是『惡』嗎？」

 「也不能這樣說，惡這種東西，其實定義很模糊。」傺枒歪了歪頭，雖然語帶保留，但口氣卻近於肯定：「不過就結論來說，是。」

兩人看了一眼，同時噴笑出來。

「小麻雀會氣死。」男人笑著揉揉她的頭髮，聽著傺枒吃吃的笑聲：「或許吧，不過我看現在沒我的事情了，畢竟他跟凜雲……」

「クフフ，搞基嗎？」

傺枒瞬間一巴掌拍過去。「凜雲是女的。」

「クフフ，肉體限定。」

女子抽抽嘴角，默默為好友點蠟。抱歉，她吐槽不了這句。

看她一臉鬱悶，六道骸把她再次攬入懷中。「不過這麼一說，我聽說了大小姊打算做的計畫。」

原本還在噴笑的傺枒瞬間靜止，揚起的嘴角掛下。

「……凜雲小布那兩個大嘴巴！」

「クフフ，要罵他們前嘴巴先別笑著。」男人沒好氣地揉著她的頭。那種模樣看了就假。

 被男人抱著根本沒辦法施力，傺枒只好又繼續撞頭作業。撞了好幾下，直到男人再次抓住她的頭才悶著聲說：「我原本可不想說出來－－被你們知道多麻煩啊。」

「……大小姐是為善不欲人知。」

「當然不是，只是計畫這種東西知道人越多，就會越刻意。」傺枒無奈的搖頭。六道骸看了她一眼，好笑的說：「クフフ，你應該了解他們的。」

「是啊，所以也沒什麼好罵的了。」傺枒呼出口氣，彆扭的撇過頭。「畢竟我之前就跟他們說，『會把事情解釋清楚』，如果不講的話他們對彭哥列那邊一定也會不好做事情的吧。」

看著女子嘆氣的喊著「不過還是很麻煩啊」的女子，六道骸瞇起眼睛，嘴角的弧度溫和的驚人。

「大小姐。」

「嗯？」

「クフフ……」看著少女歪過頭的模樣，男人不住輕笑。

啊啊，這丫頭……一直都是這樣。

因為「前世」的靈魂共鳴，而被吸引接近曦瑀；因為與曦瑀的過往記憶，而被吸引接近傺枒－－

都不是因為她而接近，而是『更之前的人』，讓他想要去理解她。

但是－－只是最開始。

吸引是一時，但是更之後的相處，卻是沉澱的回憶。

從煙火、打雪仗、賞櫻到戰鬥。

自再逢、逛夜市、共舞至戰鬥。

一點一滴。

無論是曦瑀，或是傺枒。

在自己面前時而被挑逗的炸毛又時而因不坦率而開啟傲嬌模式的曦瑀。

在自己面前總是帶著包容成熟但也會被自己刺激的生氣或撒嬌的傺枒。

他喜歡眼前的人。

不論最開始是什麼理由。

不論他的記憶存在與否。

不是淺白的說喜歡曦瑀或喜歡傺枒，就是喜歡她。就算是從零開始，也是一樣的結果。

然後，從喜歡，到更深的－－

所以－－

「記得你說過，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你會給予『正確回答』是吧？」

「……雖然我回想半天也沒想起我到底什麼時候欺騙你。」對這句話莫名有點不開心的鼓著臉，傺枒還是順從地說：「但是答案是是。」

「那麼……」他鬆開抱著她的手，轉過頭，正對著她的眼，直率、而沒有遮掩。「真正的理由是什麼？」

「嗯？」

「大小姐你的確是一直對我們『說實話』，但是那只是因為『沒問到你不想回答的部分』吧？」瞇起眼睛，六道骸懶洋洋地開口，聲音溫和，內含的意思咄咄逼人。「如果這樣想，那麼關於大小姐的疑問中，沒真的問出來的只有那些事情了。」

「對彭哥列的憤怒是真的，，對他們提出報復也是真的，但這應該不是大小姐真的理由吧。除去背叛彭哥列的部分，大小姐不是還做了另外一件事情嗎？」

對上少女瞇起的眼睛，六道骸知道，自己抓到點了。

「『帶著無痕離開彭哥列』，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而無痕裡面的成員……扣掉香埜跟阿影，不都是一些『你原本世界的人』嗎？但相對的，大小姐你沒有限制大家的行動，也不反對大家再次接觸我們……」

他輕笑出來，無奈的搖頭。「大小姐，公布答案吧。」

「……你還真是問了個好問題。」

傺枒默默地嘆氣。「我會回答你的問題，不過相對的，你必須做到一件事情。」

「クフフ，什麼事情？」

傺枒抬起頭，溫和的笑了。

「分手吧。」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