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

上一章結尾有沒有嚇到人XD對不起作者最近太想玩遊戲了連小說都充滿如此智障（？）的風格

基本上會努力地把每個人的過去都揭開，至於到底多少故事是串場，多少是真正發生在某些腳色……就看大家自己的想像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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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畫風不正常這種東西多半就代表有什麼東西真的不對。這是阿影多年來的經驗。

而看著六道骸面無表情地把某個嬰兒拎起的時候，出於各種理由，他覺得他的直覺應該是對的。

「不過這是怎麼回事？」

阿影皺著眉頭，在走廊穿梭著，看著封塵快速地跑著，仔細一看，會發現他身後的黑色似乎給了彈簧般的推力，讓他不斷加速。

同樣操控影，每個人的使用方式畢竟還是不同。阿影默默地記著，稍微操控影子不要脫離，同樣加速著，他的方式不是用彈簧，而是微微浮起，像是滑行的輕鬆溜過地上。這其實代表著兩人對於影的能力差異，但他不覺得有怪異。基本上，能像他跟香埜一般把特殊火當主攻其實才是神奇的事情。

「……似乎是，某些事情重疊了。」

封塵思索了一下，才開口：「我最近被家族下予任務要對某位目標進行暗殺……」

「先生你才三歲吧？」

阿影滿臉黑線。雖然他們現在的舉止跟三歲差的有點遠，但是這不會改變他們的年齡的。

「那又如何，私生子在『那個地方』本來就是『垃圾』……」輕輕一跳，封塵跨過欄杆，用力地抓住窗戶伊拉，一個翻身跳出。阿影趕緊抓著裘瑾跟六道骸一起跳出。

「雖然時間不對，但是『的確發生過』……」

「嗯？」阿影偏過頭，封塵嘆口氣。「算是兩個事情的混和吧……畢竟，這樣看下來，火焰真正的刺激方式是……」

豎起手指，昏暗的火光，沒有炙熱，只有黯淡。

「讓我們，想要阻止的，『後悔莫及』、『厭惡至極』的事情呢……」

「……方便說嗎？」

「－－不過是個被逼著離開的理由罷了，雖然說當初的對象不是她……好像也差不多是這時候吧。」封塵吐出口氣，口氣很輕鬆，像是在說故事般，平靜而淡然地蹲下。「每年都是這樣的，『那個地方』總是想盡辦法把當家多餘的『可能威脅物』給去除掉……除了把暗殺目標殺了以外，沒有其他活的可能：被發現也是會被『那個地方』的人解決，暗殺失敗更是直接被暗殺的家族給解決……」

「不過說起來，『這時候』還真的是第一次……」

看著他默默蹲下，阿影皺起眉頭。

三歲，殺人……他默默的掰著手指，自己第一次殺人－－雖然沒印象，不過當初強暴自己的時候，那個女人……

這麼說起來，傺枒跟兔子好像也是三歲……高氏當年一陣子有股價波動似乎也是這個時候……

是巧合嗎？

三歲定八十，六歲定一生……如果這樣算起來，除了冰以及喦茵Icro那種，他們發生的事情的確對他們後來都造成很大的陰影……

可是只是這樣嗎？

「クフフ，如果是這樣，那我有個問題。」

看著兩人，六道骸挑起眉，懶洋洋地開口：「我們幹嘛跑？」

兩人瞬間沉默。

「蛤？六道骸你發什麼瘋？」

「クフフ，剛剛不是說，『那個地方』暗殺失敗會被那邊的人解決嗎？」六道骸眼睛閃過淡淡的情緒，平靜的開口。「所以說，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們又不是那個家族的，剛剛留在那邊打掩護不會比跟著一起跑更有效果？原本還不一定會被認為是同夥的，這下可是洗不清了。」

冷風吹過。

「クフフ，看來是完全沒想到呢。」六道骸諷刺一笑，輕輕一彈，淺淺的黑影立起，伴隨著霧般的靛藍，最後褪去成銳利的三叉戟。

影與幻的結合……

把在旁邊裝死的嬰兒拎起，六道骸看著在那邊面無表情地瞪著眼的小嬰兒，輕輕一哼。「蠢徒弟，不要跟我說小時候見過這種場景才老是在那邊喊妖精的。幻術師的恐懼來於現實，卻不是把自己也沉浸在其中。」

「這裡的『過去』不會改變我們的過去，發生過的東西不會消失……黑手黨就是這麼惹人厭的地方。」

看著兩人，他轉過頭，瞇起眼。

混亂的記憶嗎……？

他輕笑，左側的紅眼數字始終不動。

被語言誤導、被記憶誤導……

連自己也一樣，剛開始忘記她，後來也忘記了，原來最開始，是這個時候……

第一個對自己的實驗，不是眼睛，而是……大腦的……

雖然剛剛冷嘲熱諷了一番，六道骸還是跟著三人加一個嬰兒離開。

「你這傢伙對火焰的運用還挺熟練的。」看著六道骸輕鬆的用武器尖端拎著後面的嬰兒，阿影很懷疑弗蘭會不會脖子斷掉。「對了，再往左邊，就可以翻牆出去了。」

「你對這邊還真熟。」封塵看著他，他想聳肩，有鑑於背上還背著裘瑾所以選擇閉嘴。「本來這幾天就在這裡上學，每次早上都被傺枒他們拖著去翹課。」

「クフフ，真不良。」六道骸淡然嘲諷。

「隨你怎麼說，偽黑手黨。」縱身一躍跳上牆壁，阿影費力地把另外兩人拉上後才喘著。

「不把她放下嗎？」封塵看了他背上的人一眼。他搖搖頭。「總不能把他放在那邊，說起來……」

他往裡面看了一眼。原本的爆炸在他們後來走出後就再也沒發生，剛剛的爆走像是錯覺。

「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去艾斯家族在這裡的據點吧。」

「不能去你家嗎？」阿影馬上搖頭。「算了吧，我……如果真的回去，一定才會被覺得詭異。況且冰那傢伙就是在我家作客……」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瞬間陷入僵局。

「去……小布家好了。」糾結了片刻，阿影才糾結地開口。雖然說就人選看來傺枒家或許也可以，但是出於各種理由，他還是覺得不要去比較好。

「クフフ，隨你們。」出乎意料，六道骸沒有什麼反對，阿影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說誰要去那種神經病的家。」

「クフフ，你們有正常人嗎？」

……糟糕，吐槽不能呢。

探口氣，阿影秤了身上的裘瑾，看著還帶有淡淡煙霧的建築，瞇起眼睛。

雖然說之前那個什麼全員過關是假的，不過這樣說起來……

今天晚上，會不會就是大家都……

碰！

「？！」

三人同時回頭，看著爆炸的聲音來源……「那個方向是小布家？」

「看來今晚過夜的地方沒了。」六道骸漫笑，如果不是背上有人阿影絕對會豎中指。「那是重點嗎？」

「不是嗎？這樣也代表『那邊有問題了』。」乾脆地把三叉戟放在肩上，六道骸輕鬆地朝著煙霧方向走。「去看看吧。」

「啥－－」「剛剛的確是蠢徒弟弄了詭異的幻覺，不過不要小看幻術師的直覺。」

六道骸微微瞇起眼睛，夜晚中，紅與藍的眼，唯一的光，來自天上的月與路燈帶來的光。

「越少影響的狀況下，幻術師的直覺越有可能通往真相，畢竟……

「『幻術的基礎是建立於真實』。」他側過身，深藍色的短髮在風中飄散。「就當作幻術師給一群蠢蛋的提示吧。」

「……我說，你忘記瓦利亞有著最強嬰兒的幻術師嗎？」

阿影沒好氣的說，感覺到背上的重量不斷滑下，他只好又撐起。

「你的臂力還真不像小孩子。」封塵吐著氣，阿影沒好氣的說：「總不能把他放在……」

嗯？

等等，這樣說起來……

阿影愣住，封塵看著他。「怎麼了？」

「只是突然想到……」

「為什麼你在這裡也是『三歲』？我沒記錯的話，你跟燦雨應該差了七歲才對的。」

「……原來你現在才注意到嗎？」

「什……！」

封塵嘆口氣，「不只是我，很多這個世界的『時間線』都是不對的。你不也認識一個嗎？」

「認識啥？」阿影滿臉問號。

「什麼認識啥？當然是香埜鏡，那女人不是跟你們同年嗎？」

「……呃－－」阿影焉了，這傢伙不提他都要忘記，這兩個時空其實有所謂的時空差……

如果是這樣……

交錯的時空，發生的事情，時間點……

到底有多少是真相，有多少是混雜……

這個『過往』到底是要……面對悲傷，還是說要面對……

「哈……哈……」

凜雲咬著牙，身上的鋼索很硬，就算手臂再細，也沒辦法掙脫。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基因、人體製造、最強肉體……就算是第二次，還是覺得該死到不行……

想到那個只見過幾次的身影，他用力地閉上眼睛。

既然不想要，為什麼要給人們希望？

明明只是要報復，為什麼還要讓他們降臨？

如果對小布的存在是恨的話，那麼，把她留在這裡的意義還真的只有實驗跟繁衍嗎？所以確定可以後，因為自己已經腐敗的器官無法動手，就拿唯一剩下的血親來做實驗……

黑色的影子壟罩於身，他瞇著眼，看著無限延伸出去的影子……

光與影……守護與操控的能力……

如果可以，選擇守護一定、是因為想要保護的……但即使這樣……

看著另一側昏倒的人，凜雲咬牙，黑色的影子，緩緩凝聚。

要怎麼選擇呢？其實沒那麼麻煩……

黑色的影子，終於凝聚，連結於地上，高高立起……

然後，槌下。

精密的機器爆炸開來，火光中，凜雲瞇起眼，卻沒有疼痛。

淡淡的銀光，薄博的，輕輕地覆蓋著。

「凜……雲……啾……」

「哈哈、還真沒想到是在這種地方……得到能力呢……」凜雲乾巴巴的笑著，看著倒在一邊的身影，瞇起眼睛。「哈哈……這還真是痛啊……操，兩倍痛覺嗎？痛死了！操！不過這樣就算不痛死也會被燒死了，這下慘了－－」

平常從不罵髒話的少女惡狠狠地罵著，倒在地上的女生不像往常一樣有著活力，洋娃娃般的身體此刻還真是應證她的外表，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凜雲……小布啊……突然覺得好開心啾。」

「開心？認識妳這麼久怎麼還不知道你是被虐狂？」凜雲吐了口血。控制影子的確耗能，卻不是最多，更多的是早就耗竭的體力，本來就支撐不住。

「啾……因為想到十年多前啊……那時候，是傺枒枒剛被兔子弄昏啾？」小布努力撐著眼睛，疲憊感跟疼痛讓她很不舒服。但是也只是不舒服。「結果今天沒發生，所以就忘記是今天了啾……」

「那時候，你也是對爸爸喊說，要燒死自己，不讓他們得到實驗數據啾……」

「還有傺枒……明明對電腦也沒那麼強啾，結果就這一次，黑進來，把高家的股市弄得亂七八糟啾，後來才被捲進這麼多事情啾……」

微微側過身，小布咧著嘴，滿臉髒污的臉在火光下，燦爛如光。

「所以那時候就覺得，就算被爸爸討厭也沒關係啾。就算爸爸因為討厭小布，要求小布『永遠都當孩子』，到拿小布實驗也沒關係啾。」

「因為遇到傺枒跟凜雲，就夠了。」

「……呵。」

凜雲乾笑著，發燙的喉嚨，乾澀的逼出聲音。

「你，你是……」「你們是白癡嗎？」

黑影突然壟罩其衝，狂躁的火焰給壓住，原本的煙霧也被無形的力量驅散開來。

兩人瞪大眼睛。

火光中，黑色的身影，與其他人，同時出現。

「下午就覺得怪怪的，結果剛剛在外面遇到阿影跟裘瑾和封塵跟那啥……」

「這是叫自己男朋友的方式嗎？クフフ……」「嚴格說起來你們這時可不算交往，三歲怎麼算交往都是早戀吧？」「有未婚妻的人實在沒什麼資格說……」

煙霧中，淋著水的女孩發出咳嗽聲。然後伸出手，把上面的密碼破解。

眼鏡後方的大眼，無聲的掉淚。

「臭凜雲。臭小布，發什麼呆？」伸出手，她抽著鼻子，被煙嗆得眼睛都紅了。「你們不要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說一堆肉麻話，噁心死了。」

看六道骸拿著東西把鎖鏈劈開，凜雲身體一軟倒下，被傺枒接住後差點壓扁，結果還是六道骸抓著。另一邊，小布也被封塵扶起，拐著腳，乾淨的衣服早已破碎髒亂。

慘透了，這狀況……

看著好友的表情，兩人看了彼此一眼，同時笑了。

「『哭得一臉鼻子的人才沒資格說我們（啾）……』」

這就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對傺枒，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站在她身旁的原因啊……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