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鑑於上次只一篇就把重要的黑曜給混過去,這次我預估要三四五章才能結束……(欸!


反正就是這樣,然後開始吧(簡短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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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盛有學生被襲擊?」


 


我咬著吐司呆在桌上,手上的杯子呈現四十五度傾角,裡面的液體因搖晃而稍有濺出,滴在透明的玻璃上。不用想都知道這模樣有多蠢,但是對於這個訊息我下意識的聯想到就時間上來說根本就不對的黑曜戰。


「是的,小姐,還有請注意您的手……」聞言我才尷尬得回過身,把杯子放回原處,並且把裝著煎蛋捲的盤子拿高以免界撲過來搶食。雖然說界前幾日的確曾經提到有些事情在我穿越來時就改變……把吐司塞到嘴,我把平常沒有帶在身上的手鍊綁在左手,再用一層繃帶綁上以免掉落,然後把前幾天做的一些小玩意放到腰上用皮帶繫好。雖然說是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但是還是多做點準備比較好。


把杯子中的東西一口乾掉接著把煎蛋捲全部吞下肚,我看了下時間,匆匆忙忙的抓起旁邊的大衣跟書包道:「界、喦茵掰掰,我出門了!」


「小姐,您的圍巾。」把一條黑色的圍巾丟給我,順手抓過後,我趕緊套在身上後就跑出門。或許是因為最近幾天上課被半強迫的面對這樣天氣的關係,雖然還是覺得冷,但是已經沒第一天那麼誇張--至少我沒有真的包棉被出門就是。


冷風吹過,感覺到頸後一陣涼意,我稍稍調整一下圍巾以免冷風吹進,然後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空。


灰濛濛的。


「曦瑀?」一個輕喊從後方傳來,我不意外的轉頭,看著那個已經從意外變成習以為常的身影。「翰壇,早安。」


他走過,不經意的拉了拉我身上的圍巾,疑惑的問:「怎麼今天突然帶了圍巾?前幾天妳不是都沒帶?」


「呃,因為喦茵不知道把上次那條收到哪去,昨天她才買了這條給我……」我呼出一口冷氣,突然背後傳來一陣涼意,冷到近於刺人。


刺的發疼。


下意識的想要轉身,頸後的劇痛讓我無法做出這個動作。腦袋的意識也因為這一擊而從一化為零。


「原本我不想這麼粗暴的……」在昏倒前,我彷彿聽到他喃喃的聲音,所以我在昏迷前,非常痛快、華麗、直接的送了他一根中指。


 


然後,倒地。


 


老實說,對於最近昏倒次數,我已經不想要給予任何吐嘈了。


不過,對於當我清醒時發現又被銬住時的感想不是驚訝或害怕而是『啊,這一幕還真是似曾相識……』的時候,我自己都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難怪凜雲跟小布說我沒有憂患意識,明明已經被別人綁過一次還被綁第二次……嘆氣的看著身上的衣服,跟出門時一樣,看來他對我也沒有打算搜身之類。再打量一下四周,我啞然失笑,竟然是跟上一次相同的地方?這樣也好,憑著記憶力,我大概可以推斷出怎麼走出去……看了看天色,在昏暗厚重的雲層中稍稍射出幾道光線,照位置來看估計是還沒到中午,只是不知道是已經過一天還是怎樣。


不過,會把我綁來跟黑曜事件有關嗎?為什麼特別針對我?


正在思索中的我突然聽到金屬撞擊的聲音,皺了皺眉,我把原本要從繃帶拉出來的手鍊放回去,繼續裝作被銬著的樣子。


堅固厚實的金屬門被打開,一個黑影被狠狠丟了進來,然後慵懶的聲音緩緩響起。「真是難纏的小麻雀……」


「雲雀學長?!」我瞪大了眼,雖然已經是預料中的情況,但是當我真正面對時,卻還是有著不少的驚愕。「六道骸你……!」


異色的瞳在聽到我的稱呼縮小了一下,他瞪著我,笑容失去所有的溫度。「クフフ……原來妳早就知道了?」


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我把視線轉回學長身上,有一些血跡,但是看起來並不重,衣服的髒污跟倒下來時身體的傾斜……可惡,要是我跟我姐一樣就好了,憑著這些我根本判斷不出來他的傷勢。但是就之前的情境來看,他的傷勢絕對不輕……


「我好像以前就跟妳說過了吧……」突然一股拉力狠狠的把我臉給擺正,那張放大過度的俊臉上已經褪下笑容,有的只有凍人的冰。「說話時,應該要看著那個人的臉不是嗎?クフフ……」


「……為什麼?」「嗯?」


抬起頭,我很乾脆的問:「為什麼要綁我?」


他挑眉,假笑再次揚起,裝著興趣昂然的模樣盯著我。「妳……是真的不知道?」


「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還給我把問題丟回來……翻了個白眼,我平靜的道:「你會這種時刻……不對,應該說從上次綁架我時就已經對我起了殺意吧。雖然我不知道原因,或許是我有什麼東西剛好會妨礙你,所以你必須把我給處理掉,不然就是控制住我。而這幾個月我都還是意識清醒,所以很明顯你沒有控制我,至於理由我不理解,那為什麼不把我給殺了一勞永逸?


「從上次你放開我的行動,我後面應該是有人對你施壓--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或是用什麼方法,但是可見我背後的那個一定對你有很大的影響。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要再綁走我一次,而且這次綁的手段過於粗糙,竟然直接用攻擊這種不一定成功的方法而不是用藥或幻術,可見這是臨時決定,你到底在想什麼?」


「……クフフ,我以為我的隱藏功力已經很好了,沒想到妳卻比我更擅長隱藏,妳的才智真是可怕。」把手移開,他突然又笑了。「不過,狀似妳除了知道我的真名外,其他也真的都不知道呢……」


「靠!不用你提醒!要是我知道所有事就不會被綁在這了!」爆了一句粗話,我碎了一口。


「クフフ,我只是跟他約了不會殺了你,並不包括不綁走妳。」插著口袋,他意味深長的往我看了一眼,然後走出去。「在結束前,妳就先待在這吧……クフフ……」


門,關上。


「混帳……」我吐了一口氣,然後左手狠狠一張,用之前凜雲用過的手法把手指關節都給弄鬆,然後抽出來再弄好。單手把手鍊從繃帶中勾出來,我把左手跟銬住的右手交疊,那個奇怪的武器就出現在我手上。右手一翻,靠著手腕的鎖鍊應聲而落。接下來一手一隻刀往下揮,剛剛束縛我的行動的東西就這樣斷了。


這時我才鬆一口氣,感覺心臟像是玩過一百次雲霄飛車般狂跳,我苦笑,移動了一下身體確定無礙,突然發現圍巾上面的粉末。


看來我搞錯了,六道骸不是不想對我下毒,而是對我下了毒卻沒用,這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我的脖子還在痛呢…掙脫後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把雲雀給扶起,並且拍打他的臉。「學長?學長?」


看著他輕嗯了一聲,我稍稍鬆了口氣。剛剛看他倒地不動,要不是襯衫下還有稍稍的起伏,我還以為他連氣都沒了。不過他的傷在這樣子看來真的頗嚴重,肋骨至少斷了四五根,手好像也骨折了……思考了一下,我先用手把他的骨頭給弄正--這時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以前自己常常被欺負,所以我自己本身也是一個包紮大師,才把皮帶上之前弄的藥槍裡面裝藥的管子全部倒出來,我記得十個管子中有兩個是促進身體細胞活化,提升整體恢復力的……有了!


把藥倒到他嘴裡,確認他吞下去後我才把藥管裝回去,原本猶豫要不要把他順便拖去找阿綱的想法在看到他的傷後煙消雲散,接著瞇起眼,我注意著附近的腳步聲,在確定沒有後把迷彩器打開來,然後對著那扇金屬門,我拿起刀,直接在鎖的地方挖個洞後踹開,碰的一聲,門應聲而倒,揚起的灰塵讓我打了好幾個噴嚏。


先把刀子綁在腰上,我毫不猶豫的把穿在腳上的靴子脫掉,在只隔著襪子碰到地板時凍的打寒顫,也萬分慶幸下面沒有雪落下,不然在做這個舉動前我的腳會先凍死。


沒有停留太久,我開始照著記憶搜尋,上了樓梯後右轉……五十公尺後左轉……等到我跑出建築物後,我才發現我做錯了一件事情--上次六道骸把我放下的位置可不是前門,而是後門啊!該死的!


再次穿上了靴子,我直接繞著建築物轉,好不容易才看到雪團中的幾人,我才放心的吐出氣,並且加快腳步的同時把腰上的光學迷彩給關上。


「阿綱、獄寺、山本、碧昂琪姐、小朋友,你們沒事吧?」


「曦瑀?哈啾!」這時已經是赤裸著身子的他訝異的轉身,然後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開始不斷的哆嗦。其實我有點同情他,畢竟在雪地只穿一件內褲……希望黑曜戰之後他不會凍傷。


實在是不想跑了,我乾脆從一個雪團跳下,不過左腳在落地時因為設施已經結冰沒站穩,腳一滑差點跌成狗吃屎,我趕緊在跌倒前用手一撐再一蹬,直接翻到他面前後才穩住腳步。直到靠近後,我才注意到有著刺蝟黑髮,嘴角帶血的男子。「他是……」


「妳是嘉月曦瑀?」他表情看起來比我更驚訝,似乎是覺得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很奇怪。「妳不是被真正的六道骸給綁……」


「等等,我不太懂現在的情況啦!」趕緊揮著手,我皺眉解釋:「我只知道今天早上被翰壇……好像就是你口中的六道骸吧?算了不重要,總之我被他給打暈,醒來後就發現被銬著,後來我掙脫後就開始往外跑逃到這……」


「綁走?!」「逃出?!」兩邊人驚訝的點不一樣,但是都同樣驚嚇。我忍住想要吐嘈的衝動,揮了揮手皺眉道:「不重要,請問你是?」


「我?」凶狠的臉上揚起一抹苦笑,他淡淡的道:「我是他的替身。」


「嘎?!」「冒牌貨?!」


看著我們的驚愕,他苦笑,緩緩的張嘴說起了自己的遭遇。當他說到自己發現自己被控制,而毀了自己的家族時,他那幾乎要崩潰的表情讓我忍不住想起一件事……「等等,可以打個剎嗎?」


「嗯?」眾人的視線轉到我頭上,他也斂下痛苦的神色看向我。我思考了一下後道:「你說你被他控制……是怎麼的控制法?」


「這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我覺得很奇怪。」坦白的回答,我說出了我的疑問。「翰壇是六道骸這件事已經可以確定,但是我比較想問的事情是--為什麼他沒操控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看著眾人的驚訝,我提醒著他們:「別忘記,我們好歹也跟他玩過一場不太有趣的國王遊戲,那個時候他知不知道阿綱的真實身分是一回事,但是看見碧昂琪的有毒料裡攻擊之類,總該覺得有利用價值吧?而且大家當天都有跟他接觸到一些,為什麼沒人被控制呢?換句話說他操控人的方法應該不只是接觸,可能有特殊的方法。」


「例如說被他攻擊到嗎?」碧昂琪想了想,提出一個正中事實的假設。我馬上點了點頭,想著這樣外洩他的資料應該對這場戰鬥不會有影響吧……「那曦瑀妳剛剛說妳被攻擊……」


看著眾人退後,我趕緊道:「等一下,我先說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準喔!不然他幹嘛抓我?很明顯我身體怪怪的他才會抓啊!畢竟他可是最早找上我的,要操控早就操控了。」但是說到最後一句話我有點心虛,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自己的實力,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抓我我也不知道……


不過至少現在看其他人同時鬆一口氣的模樣,我才放心的吐氣。


「彭哥列,如果是你應該可以辦到。」這時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轉回他身上,他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道:「聽好,骸的真正目的是……」


突然,他瞳孔放大,用力的把阿綱推到一邊並轉過身,一排排的尖刺全部深入他的胸膛,晃了晃身體變不支的倒在地上。


「是那個四眼混帳!」獄寺跳起來想要追打,卻被里包恩一句「他走了」而止住動作,只是發悶的哼了一聲。


「目的是滅口。」看著倒地吐血的男人,里包恩冷靜的說。


「太過分了……你沒事吧?!」慌張的搖著他的身體,阿綱驚喊,而我則趕緊抓住他道:「等等,阿綱,亂動的話會讓他失血更嚴重,也可能加快毒的蔓延。」


「咳……我活得太狼狽了。」他苦笑,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眼神一片茫然。


「不要胡說……你的真名是什麼,你總有自己的姓名吧?」聽到阿綱這句話,他似乎稍稍回過身,然後,用著模糊不清的聲音說:「我叫……做……蘭茲亞……」


「蘭茲亞,振作點啊!」看著阿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覺得鼻子有點酸,默默的轉過頭走遠不想看這幕。


抬起頭看著天空,我有點迷茫。果然那幾個月的相處,都是偽裝嗎?


你說我的隱藏功力比你強,但是你的偽裝功力卻更加可怕……


轉過身看著蘭茲亞已經倒地,獄寺跟碧昂琪等人都站起了,阿綱握拳,非常認真的道:「走吧,必須去解決六道骸……哈啾!」


前半段很帥氣,但是後半段還真……我無言了幾秒,然後默默的走到碧昂琪的籃子中拿出衣服遞給他。


「他身上的毒不能拖太久。」在阿綱尷尬的換衣服時,我看著里包恩,用著陳述句。


「嗯,解藥一定是在那個用溜溜球的人身上。」碧昂琪篤定的說。


「我會打敗那個混蛋的,十代首領!」獄寺握拳笑道,或許是因為他的語氣之認真,阿綱也有點鬆一口氣的道:「謝謝你,獄寺。」


「山本沒事吧?」我看了一下打我來就昏倒的山本,皺著眉問。


「他不能前往了。」里包恩搖搖頭,聞言,碧昂琪拉著他的手到一個積雪較少的點。


看著他們已經準備要離去。我看了地上的兩人一眼,思考了一下咬牙走過去說:「等等,阿綱,我晚點再去。」


「曦瑀?」他驚訝的轉過身,看著我低下頭,把圍巾拿下隔著開始拔針。「你在做什麼?」


「只是嘗試……」把藥槍拿出來,無視大家驚訝的表情,我從裡面拿出另一個活化劑,一手撐住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把藥倒了一半到他嘴中。看著他原本虛弱的氣開始變粗,胸口也開始有了起伏後,我轉身,把另一半的藥給倒到山本嘴中。


「曦瑀,那是……」我沒回頭,只是淡淡的道:「促進細胞活化的藥,雖然毒可能不能完全解,但是至少傷口什麼可以恢復比較快。我沒想到有戰鬥,所以身上的兩罐都用完了,接下來受傷我可不能幫忙。」邊說,我把圍巾碰到針的部分給扯掉,然後把蘭茲亞奮力拖到一邊去。


 


小鳥輸了,小鳥輸了。


 


「?!」我們通通抬起頭,看著一隻黃色毛茸茸的小鳥在另一旁已經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猥瑣大叔旁東繞西繞,然後展翅往剛剛我來的方向--也就是六道骸所在地飛去。


「就在那嗎?」「六道骸……」「重頭戲要開始了。」他們議論紛紛,里包恩突然轉過頭,對著我說:「曦瑀,你來帶路?」


「蛤?!」呆滯幾秒,我驚悚了。「等等,里包恩,我剛剛是從後門過來的,正門的地方我不會走……」


 


 


「呵呵、嘿嘿嘿,她的確不能幫你們帶路喔。」


 


 


「!」我們同時轉頭,看著一個拿著白色花傘,穿的像是十七世紀貴婦人般綴著蕾絲跟蝴蝶結的粉色澎澎裙,但是裙子長度卻只到腿的一半,下面白色長統襪上布滿粉紅跟白色的蕾絲,高跟厚底的鞋子踢著雪,白色的結晶體從高處點點落下。


極其的華麗裝扮,也極其的不方便行動裝扮。這個人若不是瘋子,就是很強的人。


「阿綱,你們先去,我來對付她。」當機立斷的道,我掏出了刀子瞪著他。


「咦?曦瑀……」「快走!你們的目的是打倒她嗎?我來擋住她!」


阿綱有點猶豫,卻被旁邊里包恩一踹的不得不離去。小小的黑色身影往我看了一眼就轉身離去。


「呵呵、嘿嘿嘿。」用著奇怪的笑聲,她輕巧的從上方跳下,單腳在地上碰了一下,不合常理的化解由位能轉成的力。正當我以為她要攻擊時而警戒時,卻發現她只是拿出一條同樣布滿蕾絲粉色緞帶,露出優雅的笑旋轉。「真是可愛的小女生,好想幫妳打扮打扮喔,呵呵、嘿嘿……」


……這傢伙是變態,我下了這樣的評語。而下一秒我更加確切這個事實。


「可惜你是骸先生的敵人,所以我只能把你的腦袋給切掉了,呵呵、嘿嘿。」手上的緞帶一甩,不知為何在甩動時瞬間變長,我馬上跳起來,閃過,然後看到這個緞帶劃過的地方都多了一道又細又深的痕跡。


幹!比電鋸還威啊!


 


 


「呵呵、嘿嘿嘿。」露出甜美的笑容,她輕輕的道:「希望妳可以多帶點樂子給我喔,可愛的小女孩。」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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