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始要,刷言心姐姐的存在感了XD(诶?
說起來心理戰啥的我不懂啊(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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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眼前的天花板,阿綱還處於一片渾渾噩噩的狀態。
這是從他進到黑手黨來第二次參加宴會,第一次是他的繼承式--雖然並沒有成功。
雖然說莫名其妙成為黑手黨首領之後,每次都會碰上一堆事情,漸漸的他也麻木了,雖然吐槽還是吐槽,但早就習慣、不,應該說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習慣各種突發狀況--直到今天。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屍體」。
從過往的戰鬥,直至現在,就算是在未來的時候,他也沒有這種感覺。
原來聽到別人的死亡,跟真的看到死亡是完全不同的。
阿綱抱著頭,黑暗中,眼睛緩緩瞪大。
啪。
原本黑暗的房間突然點開燈,阿綱瞬間跳起,看到來人時愣住。
「澤田同學。」
傺枒端著兩杯熱騰騰的飲料進來,帶著橘子香氣,熱氣雲繞,暖洋洋的,僅僅是聞到那股香氣,就令原本緊繃的身體開始放鬆。
「睡不著嗎?」她走近,遞了過去。「給。」
「呃,謝謝。」下意識地接過,阿綱聞著,明明剛剛隔那麼遠都聞的到,但靠近時卻不會覺得這香氣過於濃烈,而且這味道是--好熟,好像是以前常常聞到的味道……但是是什麼時候?阿綱喝了一口,暖暖甜甜的味道從口中滲出,那種暖,像是在清晨躲在曬的暖洋洋的棉被中,溫柔的香氣包圍著。
「介意我坐嗎?」看著他肩膀自然垂下,傺枒淡淡地開口。
「啊,可、可以啊!」阿綱趕緊移開身體,雖然現在他們不是在傺枒家不算寬敞的家,而是在尹家暫時設置給大家的休息場所,無論是空間或是床都很大,就算不移也不會坐不下,只是他還是下意識得這樣做。
傺枒笑一笑,從旁邊拿起椅子搬到剛剛他挪出的空位旁坐下,看他喝得差不多後,才開口:「第一次見到屍體嗎?」
「嗚、咳咳咳。」阿綱聽到這句馬上噴出飲料,嗆得直咳嗽。
看他嗆著,傺枒把杯子拿開,扶著他的身子輕拍。
「沒關係,澤田同學這樣的心情才是正常的。不過,你想適應嗎?」
阿綱愣愣地轉頭,傺枒的表情很淡然,像是剛剛只是說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的話。「傺枒同……」
「你知道彭哥列起源於義大利的自衛隊這事嗎?」傺枒眨眨眼,突然開口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問,阿綱點點頭。
「自衛隊的產生,其實是為了保護家人,不被侵略者騷擾。」在確定他沒事後,傺枒又坐回去。
「以武力保護。」
傺枒的表情始終平靜,阿綱卻覺得傺枒看起來不算很開心。
「傺--」「你想適應嗎?」
傺枒再次提出問題,眼對著他,乾淨而直接。
阿綱突然覺得喉頭很乾。
「……傺枒同學也是這樣適應的嗎?」
「你說我的反應?」傺枒眨眨眼,卻搖頭。「澤田同學,對我來說……『屍體』就只是屍體而已。」
「……嗯?」
「澤田同學,每個人對於事情的看法不一樣,所以我現在說的也只是我的想法。」傺枒拿起自己的那杯飲料,輕啜了一口才說:「對我來說,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他有智慧、有靈魂、有肉體。缺一不可,只要少了其中一項,他就不再是『人』。」
「所以躺在那裏的只是一個屍體,一個代表尹畢哥死掉的屍體,就是這樣。」
傺枒說的並不是很複雜,但是這其中的概念,阿綱卻花了一段時間才理解。
因為不是那個人,所以就不悲傷嗎?
可是那個屍體也是那個人的一部分,為什麼不會感到難過?
「而且……我不覺得有什麼好難過的。」
傺枒看著飲料杯,杯中橙色的飲料映照出來的身影也是帶著淡淡的橘光。
「無論尹畢哥是死是活,以前的選擇是什麼,做了什麼,那都是『不會改變的事情』了。」點了點杯子,傺枒把杯子放到一邊。「因為不會改變,就算從此不能一起玩耍微笑,也不能因為這種難過而影響到我的日常生活,這就是我對於『死亡』的態度。」
「但並不代表我喜歡死亡這件事,只能說就算他發生在我周遭附近,我能以這樣的態度來對待。當然,我也不是最開始就這樣的。」
「我曾經……也會難受的。」
說著這句話時,傺枒表情難得的閃過一絲改變,雖然是瞬間,但是阿綱也的確感受到她的無奈。
所以,他才更加茫然。
拿起杯子,傺枒看著阿綱若有所思的表情,輕輕嘆氣:「澤田同學,對於一個已發生的事情,我們能改變的只有我們的態度。但是對於未發生的事情,我們可以選擇自己被他人改變,也可以選擇他人被我們改變。」
「所以,不想面對這些事情,就努力讓他們不要在自己周遭發生。」
看著阿綱微微改變的表情,傺枒這才再次揚起笑容。「那麼,我去把飲料拿給其他人了,晚安,澤田同學。」
「晚安……呃,傺枒同學!」
傺枒回過頭,看著阿綱窘迫不安的抓抓頭。「那個,之前,嗯,對不……」
「嗯?」
「對不--」
「嗯?」
看著傺枒依舊一臉笑容地盯著他,阿綱深吸一口氣。「……謝謝你。」
傺枒露出笑容。「舉手之勞。」
看著傺枒要關上門,阿綱輕輕呼出一口氣,被剛剛那樣開導一下後,心情稍微舒爽一些的他正想倒回去,卻發現少女又開了門。
「對了,里包恩先生要我請你們去大廳一下喔。」
聽到家庭教師的要求,阿綱瞬間黑臉,不好的預感升起。
當他走到大廳,看著獄寺、山本等人在,但小布跟凜雲卻沒有,反而是阿影跟香埜在場時,這種奇怪的預感越來越濃。
而六道骸隻身冒出,身邊跟著庫洛姆卻沒有犬跟千種,這種預感瞬間達到最高峰。
「里包恩你--嗚噗!」
看到熟悉的矮小身影,他下意識的一喊,結果馬上被秒殺踹倒在地上。
「十代目!」獄寺馬上忠犬化身衝過去。
「里包恩,這麼晚叫我們有什麼事嗎?」看著阿綱獄寺那邊瞬間一片混亂,阿影皺著眉頭,眼角一撇,看到旁邊的身影,眼睛微微瞪大。
里包恩壓低帽沿,輕笑。「哼,蠢綱你這次是真走運了。」
「……啥?」被踹的半邊臉腫的阿綱愣住。
里包恩這次沒有動粗,只是往旁一跳。「來給你們介紹個新成員的,出來吧。」
看著從暗處走來的人,原本懶洋洋的眾人瞬間愣住。
六道骸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抹詭光。
「聽好了蠢綱,這就是為家祖帶走厄運,取代死亡的守護者……塵之守護者,言心。」
--什麼鬼!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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