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

修學旅行篇正式結束，不用懷疑，下一篇就是西蒙了（死

我覺得我真的，真的很容易不小心就爆字數（掩面

凜雲和小布的事情不會就這樣完了，好朋友畢竟只是翻外，主軸還是CHOICE，如果可能或許第三部會寫到真相，不過更大的可能是我第三部完結後還要多另一個番外（實際上是第四部）之類，才能把我埋的梗通通回收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一個番外不夠，我需要兩個番外－－（眼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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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這個字眼，很重，也很輕。輕的每個人都可以放在口中說出，重的改變所有人的生命。

阿綱不能理解，為什麼只是短短一天，似乎世界，就已經顛覆了。

小布說完話後沒給他們選擇，他只是收起槍，然後淡淡的開口：「這裡不方便說，到旁邊去講吧。」

選擇權被剝奪了？阿綱滿臉囧樣，卻下意識的跟著山本他們，一起過去。

只是習慣性的服從而已。

凜雲沒跟上他們，他只是撇了他們一眼後說「我喝水去」就離開，小布也沒有阻止，其他人自然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原本他們站的地方是在神祀前面，剛剛那樣一鬧，讓大家都多少有點受到注目，只是看到雲雀後，並盛人馬幾乎都是乖乖閉嘴，所以等到他們繞到了旁邊沒人的林區時，也沒有多少人在那邊跟上或偷瞄。

「－－首先。」小布緩緩的轉過頭，然後說：「你們想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炎真輕輕的開口，小布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過頭。「我先聲明，我們可不是像你們想像的什麼暗殺部隊，我們沒那麼誇張。還有，凜雲的事情我也沒有知道多少，也別去問他，他不能說的。」

「不能？還是不想？」里包恩一如往常的抓著字眼，小布低頭，看著他，眼中只有冷意跟殺氣。「你要是膽敢對他做什麼事情逼他說出口，別以為我會因為你的身份不敢動手。我不討厭你，可是凜雲比你重要多了，敢對他動手，我絕對會殺了你。」

一觸即發的氣勢再次蔓延，山本乾笑的說：「嘛嘛，別這麼緊－－」

「不，我很認真的。」小布一口回絕，眼睛掃過了所有人。「我承認，我把你們當朋友，可是凜雲不一樣。如果有人對他動手，包括你們在內－－」

她伸出手指，直接指著山本。「我絕對、絕對會讓你們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絕對。」

少女把話說得很死。既然已經瞞不了身分，那她就沒必要示弱。她跟里包恩比起來還是稍微佔了點下風，她不能把氣勢一直壓低，否則只會被吞得更快。

所以，已經不需要隱瞞了。小布緩緩抬頭，身上散發的氣勢跟氣質全變。

那是屬於「高氏繼承者」的氣勢，而不是「高櫹布」的狀態。

「你是為了什麼而來？」里包恩露出有趣的笑容，然後開口。

「只是學校剛好辦的日本遊學。」小布平靜的開口，這是事實，千真萬確。

「你的身分跟這資料？」「堂堂殺手里包恩的情報網有這麼沒用，連真假都分不出？」「那凜雲呢？」「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理由我說過了。」「沒想到你們這對好朋友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我又不是他媽，管那麼多幹嘛？」「應該是我來發問的。」「抱歉你問太多，我也想問，不行？」「你覺得你有資格？」「資格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

面對兩人像是機關槍一般的砲轟，明明只是在旁邊聽的其他人都忍不住頭痛起來。

「所以說，你真的是高家的私生子？」里包恩突然插入這句，非常突然，小布沒有因此上當。「至少我知道的話，是。」

「那你的戰鬥力？」「請看看我被綁架次數。」

綁－－

六道骸皺了皺眉頭。黑色的陰影閃過。

那是－－又來了？他微微按著額角，不動聲色的繼續聽著兩人的砲轟。

「你跟凜雲是？」「生死之交不為過。」「感情這麼好卻不知道彼此底細？」「我開心就好。」「不怕他殺了你？」「你我才需要擔心。」「真是幽默了大小姐。」「您也是啊殺手先生。」「那麼對於凜雲的能力呢？」「我不知道。」「唉呀你不知道的真多。」「比你多一點點就夠了。」

看兩人這樣口水戰，草已經開始打哈欠，燦雨默默的開始玩手機，玄面發呆中，阿影開始看天空，大家都開始努力找事做了。

「只是被綁架很多次，就有殺手等級的戰鬥力？」里包恩一句話逼的大家不得不把注意力移回來，卻只看到，小布那堪稱冷漠的表情。

「因為我要活下去。」

很簡單的理由，卻在他口中，變的無比沉重。

「高家不會為了一個私生子做太多事情；高家的人巴不得我這個繼承者快點去死，所以，我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平淡的沒有波動。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把感情藏起來。

「為了活下去，為了對抗『怪物』－－」

「所以，我也只好，一起變成『怪物』了－－」

他們無法理解她說的話，怪物什麼的稱呼，到底是真的指「怪物」，還是指「像怪物的人」，小布沒有多做解釋。「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吧？再問下去可就超出我能說的了。」

她看著他們，然後，突然掛起了，甜美天真的笑容。「那－－小布要去找凜雲了喔啾，各位掰掰啾！」

之前的態度跟後面的態度實在是相差太多了，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回過神時，人早就跑走。

眾人面面相覷。雲雀首先甩了袖子。「無聊。」

「雲雀學－－」「那，我們也走囉。」

燦雨、香埜、阿影、草跟玄面等無痕成員倒是乾脆的轉身就走，也沒多說什麼，阿綱他們原本想喊話，只是說熟也算不上熟，比較熟的凜雲和小布剛剛爆發完後就跑了，這些人也不聽他們的話。

這麼說起來－－真的不懂呢－－

不懂凜雲和小布他們－－

「……」山本沉默了一下，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阿綱的肩膀，笑著說：「欸，阿綱，我去一下廁所喔。」

「咦？咦咦？」阿綱愣了一下，山本已經跑的老遠。

「那野球笨蛋－－十代目，別理他。」獄寺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只是語氣沒有往常的針鋒相對。

阿綱愣愣的看著剩下幾人，然後輕輕一笑。「嗯。」

如果是山本的話－－應該，沒問題的－－

「小布？」

小布的腳頓了一下，然後轉頭：「山本啾？」

「你走得真快。」山本嘛嘛的笑著走過去，小布只是回了一如往常的甜美笑容。「欸嘿，怎麼沒跟阿綱他們一起呢啾？」

「－－嗯，因為有點在意啊，剛剛小布說的話。」他不在乎的笑著，小布也跟著笑，沒有多說什麼：「呀咧呀咧，別在意那些啦啾，反正只是－－」

「不，我剛剛有認真想喔。」山本輕輕的說，打斷了小布的話。「關於怪物、關於身分。還有，黑手黨－－」

小布沉默了，只是笑容依舊習慣性的掛在嘴邊。

「嘛－－怎麼說呢，其實我不知道呢。」山本笑著，看著天空，剛下過雨的空氣帶著枯葉的潮濕氣味漸漸淡去，烏雲密布的天空已經露出了絲絲藍色。「雖然之前經歷過很多，不過一直沒有想到什麼未來的事情。我成績不像獄寺、小布你們那麼好，所以我也不會想那麼多。」

小布看著他，或許是因為身高關係，她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只知道，凜雲也好小布也好，阿綱、獄寺跟我都已經把你們當朋友了喔。」他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所以說，如果你們真的很介意變成什麼『怪物』的話－－」

「那，我們也變成『怪物』，不就好了？」

山本說的口氣，輕鬆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小布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能這麼輕鬆的說出這種話？他真的明白怪物是什麼定義嗎？他－－明明就什麼都不懂，就直接許下承諾嗎？

小布突然很想笑，可是沒有笑出來。

有勇無謀到極致的話，就跟她一樣。

傺枒也是，這個人也是，為什麼他們可以輕鬆的接受這種東西？是因為不懂？還是因為無知？

「不過，大概也是有別種方法吧，不過想不到呢，哈哈－－」山本乾笑著，剛剛帥氣喊話的氣勢瞬間消失，小布也跟著歪了一邊。

這種反應－－小布無奈的搖搖頭，說：「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啾？」

雖然是這樣說，可是他卻無法抑制嘴角的上揚。

或許她還是太單純了，或許她已經太過習慣不斷的切換自己，導致現在的自己真的變單純、或著該說單蠢，被這種話給救贖。

不過，無論如何－－「山本。」

「嗯？」他微微轉過頭，伸著懶腰。

「謝了。」在烏雲散開的時候，她再次揚起了笑容。像是模仿他般，露著牙笑。山本愣了一下，然後跟著笑開。「嘛嘛，沒什麼啦！」

「……」

看著兩個天然呆在那邊呆笑，凜雲咬著瓶蓋，然後吐到垃圾桶。「虧我還擔心得繞了一下－－」

「結果跟個白癡沒兩樣。」他轉身就走，突然伸直了手，把寶特瓶丟到後面的垃圾桶中。「啊－－好想打架啊！」

突然頭傳來軟軟的觸感，凜雲趕緊抬頭說：「啊，抱－－」

「嗯？」

結果，就對上了黑色的鳳眼。

－－這欠抽的人生。凜雲臉綠了。

「喔？有攻擊性的草食性動物？」雲雀輕輕的勾著唇，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充滿殺意。「正好，剛剛一直沒有打－－」

到這份上也沒什麼想不想打的問題了，凜雲爽快的掏出棍子瞬間拉直，而雲雀也同時把拐子上的尖刺弄出。雖然口頭上還是稱呼草食性動物，可是對於凜雲的實力，他還是知道。

兩人對看一眼，幾乎是同時，邁出了第一步。

然後，瞬間進入戰鬥。

凜雲無法克制自己內心的焦躁感。剛剛他裝做跟他們脫隊，其實並不完全是裝。他原本是真的想要離開，只是對於里包恩，他還是放不下心。所以最後還是偷偷的跟上去了。結果等到後來，他卻覺得，他沒跟上來比較好。

怪物－－

不同於其他人，他可是很清楚，「怪物」是代表著什麼東西。這也是為什麼，他感到異常的煩躁、焦躁、還有－－不爽。

果然，還是認為自己是怪物嗎？就算隔了這麼久，他還是－－

鏘！

凜雲愣了一下，銀色的拐子突然狠狠的撞上他的下巴，剛剛的思考讓他一時回不了神，下巴傳來了驚人的劇痛，讓他狼狽的撞到旁邊的牆。牙齒雖然沒有斷掉，可是似乎咬到了嘴巴，混著鐵鏽的鹹味在嘴中蔓延。雲雀冷冷的看著他抹掉嘴邊的血，說：「真弱。」

他不在意的站起，原本以為雲雀會繼續打下去，只是雲雀似乎覺得跟他打不盡興，直接收起武器，說：「看你這樣子，真是欠咬殺。」

……大爺，我又不是你。凜雲有種想嘆氣的衝動，可是躁鬱的心情卻漸漸沉澱。看著雲雀走掉的身影，他輕笑，然後說：「學長，改天再打一場啊。」

「－－下次，我會咬死你。」雲雀揮了揮手，黃色的毛絨絨小鳥輕巧的落在他的指尖。

凜雲咧著嘴笑，然後抹了抹下巴。「嘖嘖嘖，真痛啊－－」

「阿凜啾？」

凜雲轉過頭，看著小布訝異的從旁邊牆壁冒出頭來盯著自己。「你怎麼會在這？」

「嗯－－」

他歪了歪頭，然後燦笑。「路過啊。」

炎真默默的看著凜雲小布等人跑過來集合，還順便把去買名產的無痕眾人拉回，只是習慣性的拉了拉皺巴巴的制服。

剛剛的能力，還有那些東西－－

「If the world could become what i wish~」手機突然傳來了鈴響，阿綱等人同時轉過頭，他縮了一下領子後趕緊接起說：「喂？」

「－－－－」

炎真愣愣的瞪大眼睛，嘴巴張大。「啊？」

「怎－－」在他們要問時，大家的手機同時響起，然後每個人都接起來，打開發來的訊息。

接著，同時愣住。

「修學旅行強制－－停止？」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