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

True end第一章開始！

說起來這些梗都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呢……雖然我猜根本沒人想到這篇後面會跟魔人接上（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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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找到人嗎？」「似乎從那一天開始就失蹤了……」

阿綱他坐在教室，有點擔憂地看著週遭其他人。香埜依舊作著筆記，只是手指動的異常的慢；阿影看著手機，皺起眉頭。獄寺山本草跟燦雨已經成為睡覺一員，至於想要拿粉筆丟燦雨的老師因為旁邊封塵的殺氣而無所作為。

六道骸靠在窗邊，望著外面。

雖然都做著一樣的事情，但都明顯心不在焉的。

傺枒失蹤了。

毫無預警、突然的失蹤了。

「這次可沒有人失憶了。」不知道是誰開啟的玩笑，但是大家還是沒說什麼。

就跟之前一樣……阿綱突然想起兩年前，曦瑀不在的時候。明明只是少了一個人，卻有很多東西不一樣。

早上沒人會用鍋子敲著叫人，來學校沒有人一路細心的帶路，午餐沒人領著去屋頂，下午沒人在遊覽車上面邊走邊介紹著還跟他們對話，沒有人會在他們鬧時無奈地嘆氣同時跟六道骸放閃光讓大家直接回避開，沒有……

只是少了一個人。

一個人。

放學時，阿影站起身，到習慣性聚成一團的人前問：「說起來，你們有人有裘瑾的消息嗎？」

「沒有……怎麼？」凜雲靠著椅子打哈欠，特別疲倦的柔著眼睛。小布趕緊把水壺抽走以免她撞上。

「母親剛剛傳訊息問我要不要跟她回去吃飯。」阿影淡淡地說，聲音毫無起伏。

凜雲瞬間驚醒。原本喝著水的小布瞬間噴了。就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的無痕其他成員都看過去，只有阿綱等人還處於一頭霧水。

「蝦？」

「你媽不是那個把你送去給……」草比劃了幾圈，尷尬地開口。「那樣的？」雖然沒看過，但是後來跟封塵聊天多少提到了這事情，也算是猜出了前因後果。

那樣的家族跟那樣的父母……想了就覺得難受。

「你說把我賣去給不知道哪位婦人做嗎？」他牽動一下嘴角：「反正我也沒有真的被做什麼，況且我母親早在我五歲那年就跟我爸分了。我都能跟著那個叫我去交女友來換資料的老頭了，見一下那個女人也沒差。」

「貴圈真是亂的令小人佩服。」凜雲一臉正經地擺出姿勢，被他黑著臉吐槽：「佩服個屁！」

「不過這麼說起來，裘瑾跟那個幼兒腦袋似乎上個禮拜後就沒見到人影了。」凜雲摸摸下巴。

「幼兒腦袋是叫誰啊？」燦雨忍不住吐槽。

「隨便隨便！」凜雲一個翻身。「阿影你自己決定吧，反正這是你要面對的。」

「別說的這麼輕描淡寫。」阿影臉徹底黑掉。

「是你自己也想放下不是嗎？」小布看著他，語尾助詞難得的收掉。阿影撇開臉，有點彆扭的說：「都快十年沒跟她說話了……」

「別任性。」香埜用書戳他。

炎真安慰地拍拍他，輕輕地說：「會好的。」

「像她一樣。」

他們互看一眼。

沒說她是誰，但大家都知道這句話的涵義。莫名的，原本有些焦躁的大家，突然放鬆下來。

「是啊，過幾天應該會好啦。啊，我們先走囉。」

凜雲笑著拍拍他們的肩，一如往常地笑得開朗。

「小受領不用擔心啾～」小布俏皮地眨眨眼，不過某個字眼明顯故意咬字奇怪的。

「受領……」玄面似乎懂了什麼，臉微微一紅。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阿影用力地掩面嘆氣。

「クフフ，真是夠了。」

看著大家的互動，阿綱也放鬆起來。

「是啊，會好的啊……」

只是心中似乎還有那麼一些的……不安。

不知道是對於好友失蹤的擔心，還是，出於更深的……直覺的……

但之後幾天，像是驗證他的預感，不只是傺枒，連凜雲、小布，甚至是草跟玄面等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他們的生活圈。

沒有留下言語，也沒有留下訊息。

看著空蕩蕩的教室，阿綱突然覺得有點恐慌。

不過相較於之前，比較值得慶幸的是，這次黑曜的人倒沒有對他們擺出特別排斥或不爽的情緒。

就如之前說的，兩年了，磨著磨著，他們也成了個不上不下的關係。

「那群傢伙到底跑哪去了？」看著這少了大半人的教室，獄寺不爽地踹著桌子。

「嘛……這狀況有點像之前那次，」山本歪頭想了一下。「十年後？」

「クフフ，你們是這樣覺得？」六道骸撇了他們一眼，卻沒多說什麼。

阿綱苦哈哈的倒在桌上，鬱悶異常。

「別露那張臉的，彭哥列。」阿影拿起書包，他跟香埜是唯二還待在這教室的，就是不知道理由。

「有事，電話。」香埜掏出手機，想了幾秒又補充一句。「會好。」

會好的。

如前幾天所說。

阿綱乾巴巴的呵呵兩聲：「是啊，會好……」

不知道是不是某種打槍，阿影的手機突然響起，他趕緊接起，用著不同於中文跟日文的話趕緊說著。

「Buon giorno! Le……」(你好，我是……)

「……Si？」(……是?)

然而，隨著時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So che……」(我知道了。)

「……Si、Si－－」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瞪大眼。

「你說什麼？！」他大吼，臉上的震驚已經無法掩飾。其他人看得一陣肉跳，說不出的有點恐慌。

「Si、Si……Grazie mille!」(是……謝謝！)

掛上電話，他臉色莫名的扭曲起來。

「怎？」香埜看著他，其他人也看著他那活像吃屎的表情。

「……我想，我們不用去找傺枒了。」他嘆口氣。傺枒的變化，他前幾天以為已經摸透了……但現在又是鬧哪齣呢？

他突然發現，不只是阿綱他們，就連自己，也沒摸透那丫頭吧。

「發生什麼事情？」六道骸眼睛瞇起，整個人站起。前幾年，他跟阿影還有幾公分差，現在兩個都長到一百九，活脫脫的兩個巨人。

他沒看著他，說實話這事情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嗆他了……轉過身，阿影看著阿綱，冷冷地開口。

「彭哥列，你……被受任了。」

「什麼意思？」獄寺皺著眉頭。「十代首領不是本來就……」

「不，我的意思是，他不用糾結要不要當彭哥列的。」不自然的抽動著嘴角，他淡淡地說。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彭哥列十代首領了。」

……蛤？

「什麼意思？為什麼……」

「因為剛剛獲得訊息。」他關上手機，近於咬牙切齒的說。

「彭哥列九代目被強迫退讓了！」

「不只是九代首領，連他的守護者、甚至有一些部屬都被逼著退位了。現在沒有時間給你選擇當不當了。你現在就必須接上位子。」

這訊息份量太大，就連獄寺跟山本都被炸得一團混亂。

然而，這訊息不只是本身的分量，配合之前的話……

簡直，就像是在說……

六道骸瞇起眼睛。「你沒解釋前面那句話。」

阿影嘆口氣，拍了下臉。「不用解釋，你們其實也猜到了吧？」

「把彭哥列逼退的不是別人，就是……言傺枒。」他用力地按著發疼的額角，「她帶著凜雲他們宣布，從此無痕不再隸屬於彭哥列，還要那邊轉告一句話……」

看著被炸得一團混亂的人，阿影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那句話。

因為，即使只是隔著電話，他也知道，這句話代表的份量跟……毀滅性。

是足以讓大家，徹底無法思考的一句話。

「『她回來了，你們滿意了嗎？』」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