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

結果這根本不是日常嘛……（掩面汗

為什麼，我原本是真心想打日常沒錯啊？！！！！！！！！！（淚目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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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還是處於一片茫然。

手中的龍井就算隔著杯子也能感覺到它的溫度，白色的煙緩緩冒出，帶著香氣薰著臉，清清的味道不似桂花之甜，但那清卻遠勝之而無不及，而且不是如霧水般清，而是很濃郁很舒服……總之很難形容，不過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凡品。

＂沒什麼好招待，真的十分對不住。＂把紫砂壺放回茶架，海帶著歉意的笑，微微欠身。而我也只是呆呆的愣了一下便急忙回說：「不不不，我才不好意思，突然跑來……」

……等等，完全錯誤了！為什麼我要跟她互相道歉啊？！！！用力的甩著頭不要讓說話隨著剛剛過度禮貌的情景跑掉，我馬上按著桌子急切的問：「請，請問一下……」喵的跟這個人在一起我就不自覺的用起敬語啦！

＂是？＂她淺笑，如沐春風般甜又柔，就連我這個女生都看傻了三秒才回過神。犯規！這個笑容殺傷力太大了啦！「欸，欸丟……為，為什麼我會在這？」

＂嗯……只是剛剛有一個人有點失控，似乎跟那個，叫超死氣嗎？好像跟那有關。＂溫言的說，她罕見的皺眉，溫柔的臉有著近於淡然的哀傷，在茶水的煙中有點模糊，似幻似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咦？怎麼會跟你有關？」這下換我驚訝，有點愣也有傻的問。

她不語的搖頭，夜風吹起散在肩上的柔髮，流蘇上的水晶敲出清脆的聲音，柔軟的布緞在風中飄著，低垂的睫沾著些許的透明水珠，遮掩著下面令人想到深海的美麗眼珠，貝齒用著連我看了都有點痛的力道咬著柔嫩的紅唇，接近自殘的行動，就像是在……懲罰自己。

感覺，像是問到不該問的？我有點不知所措的乾笑，喝著溫暖的茶，原本順口的清香不知為什麼多摻了一些苦澀。「那，那個……」

＂對不起，我失態了。＂似乎也注意到我的不安，她歪著頭淺笑，隨著這個笑，剛剛奇怪的感覺也像是被雨淋過一樣，漸漸平穩。＂放心，這次……算是意外，以後你可以繼續變成那個狀態，只是要注意不要使用太久，不然可能會有一些意外。＂

「意外？呃……請不要告訴我那個意外是啥。」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剛剛的血海以及之前聽到的傳聞，我突然覺得還是不要進入超死氣狀態好了，感覺會被鬼附生之類。

＂噗呵……＂抖著肩，她掩著嘴輕笑，軟軟甜甜的笑聲讓一直表現十分拘謹的她多了份天真。＂你真的很可愛。＂

可愛……明明說這句話的是一個超正超美超溫柔超可愛超有氣質的無敵大美女，為什麼我有種被阿姨阿婆稱讚的錯覺？還有我剛剛有哪一句是可愛的嗎？！有嗎？！我差點又變成OTZ的姿勢跪在地上，不過想想連在自己的潛意識都做出這種動作也太可悲所以我乖乖的坐直身子繼續喝茶，雖然心中的吐嘈已經快要從口中飆出來但我還是乖乖忍。

＂對了，我也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笑盈盈的問著這句話，而我呆愣了一下急忙點頭。其實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會出現在我的潛意識……她應該是『我』沒錯吧？為什麼跟她的對話卻像是對一個活生生，完全不同與我的人的感覺呢？

輕啜了口茶，她放下杯子，眼睛有著難掩的溫柔。＂你討厭，你的名字嗎？曦瑀。＂

「……」沉默了一會，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著是，等待她給我回答。因為有一瞬間，我已經分不清楚，她說的名字是指言傺枒，亦或是嘉月曦瑀。

＂對不起，我好像問錯話了。＂緩緩露出苦笑，而我只是搖頭，反問：「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請。＂「我一直有個很在意的東西……」

皺了皺眉，我抬頭看著她後方，那扇鐵金色，看起來頗笨重巨大，保守估計有十公尺高的大門。跟這邊的場景有著嚴重的突兀感極不協調。「那是啥？」

＂那個啊……＂順著我的目光，她轉身，柔黑的烏髮遮住了她的臉，口氣很平淡，跟剛剛柔軟溫言的不一樣，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是我的罪。＂

「罪惡？還是犯罪？」我低聲說，突然有種想要問裡面是什麼的衝動，但也只是衝動。

＂是，也不是。我的罪，並不只是它。＂她轉過身，依舊是笑著，卻比哭還要讓人感到悲傷。我想說話，卻被她伸出手制止。＂時間差不多了，妳再跟我說話，外面可能就要有人哭了。＂

哭？我疑惑，卻看見她突然躍到桌上，然後柔軟的布遮住我的臉，我聞到了，很熟很熟，但是我幾乎沒聞過的香氣，意識一瞬間變的很不清晰。

蓮花。

＂若想跟我說話，那，請呼喚我的名。＂昏昏沉沉間，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孤獨及期望，像是在懇求著什麼，夾雜著接近哭泣的悲傷。＂如果，你想的話……＂

’只要你希望，那麼……我們就會再見。’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時候的話跟那時所言在我的記憶中重疊，而且，一直無法遺忘。

「小姐！！！」

等到我起來時，看到的是喦茵快要哭出來的臉。而我一起來，就被她直接抱的死緊，差點不能呼吸。雖然有點難受，但是看著喦茵的表情，我說不出要她放開的話，只有等到她稍微平靜後才輕聲說：「對不起。」還真的被海說對了，要是我跟她繼續說下去搞不好我起來真的會看到喦茵飆淚呢……

「沒事就好。小姐您餓不餓？要不要吃什麼，我弄給您吃。」在退開的時候，她上下看著我，直到確認我身上沒少一個零件後才安心的鬆手－－是說剛剛我有沒有少手少腳從昏睡時就可以看出來了吧？雖然很想吐嘈，但是對上那月牙色的眼，我只是笑一笑。看了一下四周的豪華裝潢，原來我已經回家了？思考了會後我說：「我想吃潮州稀飯，加青蛙腿。」

「嗯……家裡缺了幾樣材料，我等等去買。」思考了一會，她問：「要不要先吃個飯糰？」

「好啊！可以包鮭魚嗎？」「沒問題。」

看著喦茵匆匆的跑下去，我才放鬆的倒下去。從剛剛跟海的對話看來，超死氣真的不適合亂用……不會阿綱用了就開起帥氣模式，我開了就變成鬼上身吧？這也太可怕了。不過火焰的確是挺好用的東西……仔細想想，超死氣就是把自己的內心覺悟給開啟來產生能量，所以力是從內至外，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牽扯到潛意識……不過死氣狀態也是從內在來產生能量抵抗外面的力量，所以假設面對敵人越強，就必須產生更多的力量……換句話說，這兩個都很有可能會再發生剛剛的情況，不過死氣比較好……

「クフフ，笨蛋大小姐，你還沒醒啊？」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把我嚇死，六道骸這傢伙何時進來的？其實原本有種衝動是突然睜眼嚇死他，不過總覺得他會突然跑來應該也是有一些原因，所以我還是裝睡吧。頭上多了兩根指頭的力道，像是在玩我的頭髮一樣，尖端輕搔著皮膚，有點癢。「沒醒也好，醒了你一定又會在那邊叫來叫去的吵死了。」

你說誰叫來叫去？我很想嗆他，但是還是僵著身子假裝沒起來。

指尖滑過臉、耳、鼻，最後停在額頭，總覺得隱約間，他好像在嘆氣，但只是好像，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嘆。

「クフフ，老是說不要對你好，那你為什麼又老是對別人這麼好……」

他的口氣，突然變得太溫柔……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不能繼續聽下去，所以我睜大眼，瞪著他說：「誰對你好了？少自戀了。」

「醒了？」挑眉的笑著，沒有任何曖昧的停頓或著是臉紅讓我小小的鬆了一口氣。想起剛剛他一直摸我臉，我皺著眉打開他的手撐著臉說：「早醒了，你是變態啊？！未經同意隨便亂摸別人身體，這是性騷擾喔！」

「クフフ，你沒拒絕啊。」「那我把你迷昏後丟給幾個喜歡你的小女生讓他們跟你先『嗶－』再『嗶－』後說你沒拒絕所以不算性騷擾好不好？」

「我比較認真的覺得，那些被消音掉的部分已經超越性騷擾了吧？」他撐著臉漫笑，像是不相信我會真的這樣做……好吧我也的確不會這樣做，不過看他那張臉我就是不爽！「不然改成性侵害你會比較開心嗎？」

「敬謝不敏，既然醒了就下去吃飯，我來叫人的。」往下一比，他率先走下去。

……剛剛的果然是錯覺，這個死鳳梨變態怎麼可能真的那樣……呼出一口氣，我馬上跳下床大喊：「欸！敢偷吃我的份我就宰了你！」

「クフフ，除了犬以外，沒有人會想吃的。」「閉嘴去死！你這顆混帳藍色鳳梨頭！」

一樣的嗆聲一樣的諷刺，就像是平常一樣。

所以，錯覺，果然是錯覺吧。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