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章我真的都在爆字數……(死


海之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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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該有何反應。


那句話的意思,我不是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媽的老娘用這個身體活了十來個歲月,妳現在才告訴我這身體根本不是我的,我該有個屁反應!老實說,我覺得我現在能有這反應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有哭個唏哩嘩啦或著當場暈倒。


"妳知道嗎?我的意思。"海盯著我,溫和柔軟的藍瞳像是有魔力般。我僵硬的點頭,然後開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浪花打在岸上,水花輕濺。海風輕輕吹起層層柔紗,海緩緩的偏過頭,跟她名字相同顏色的眼睛染上了夕陽的溫暖。她輕抿了下唇,開口。口氣溫和,卻不容改變。"我不能告訴你全部的事情,至少,現在還不行。"


看著她的眼神,原本想要開口質問的我緩緩閉上眼,頓了一會才開口:「連一點都不行?」


"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說這句話時,她的眼睛沒有看著我。像是迷網,又像是退縮。


我沒有說話,只是轉頭,一起看著那不會落下的夕陽。


不知為何,我突然理解以前閃過的影象是什麼。幾乎是下意識的,我開口:「其實真正不該存在這身體中的,只有我。是不?」


海驚訝的轉過頭看著我,而我依舊沒有轉頭。


不曾記憶的場景,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有些快樂、有些悲傷、有些穿梭的身影,跟現在的重複交錯。


 


看到海的眼神時,我更加確認。那些並不是屬於我的故事。


 


"……對不起。"海看著我,臉上帶著莫名的愧疚。我盯著他,面無表情的說:「幹嘛道歉?這是你的錯嗎?是你『當時知道』時能制止的事情嗎?是你自願這麼做的嗎?」


面對我一連串的問題,海似乎有點嚇到,口氣變的更加結巴,說話的聲音變的莫名薄弱。"並,並不是,可是會變成這樣的結果,是因為我……"


「那就不要道歉!」我馬上往前走了一步,瞪著她,胸口有種莫名的火。「明明就不是你的錯,在那邊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對不起也沒屁用,反正事實就是事實啊!能改變的就是能改,不能改的事情掙扎也沒用,只是白費功夫罷了。」


「還有……」我不開心的轉過頭,用力的抓著頭髮。「就算這身體不是我的,又怎樣?我們三個會同時存在這身體中,一定是有什麼理由的吧--雖然說感覺那個舊有主人似乎看我們不太爽。不過也難怪,我們跟她搶這個身體,而且還是我搶了大半時間。如果是我也不會開心吧?」


"具我所知,那一位的確是對我們不太開心。"海輕輕的蹙眉,苦笑補充。"不過,是比較討厭我。"


「呃,這樣說有點直,不過……」我瞇著眼,沒什麼禮貌的說:「那是因為,你一直道歉吧?」


"咦?"海瞪大眼睛,茫然。


「你又不是語言學習機,一直重複一句話,我聽三秒就煩了,何況是聽了你十幾年?」我抓了抓頭,認真的說:「反正她願意的話早就原諒你了,不願意你說個一兩百遍也沒用,與其說對不起不如想辦法用別的方法獲得原諒比較輕鬆吧?你完全搞錯方向了啦。」


"--是這樣嗎?"「嘿丟。」


海看了我幾秒,失笑的搖頭。"你比我想像中更加的……適應?"


「既來之則安之。」我打了個哈欠,認真的說:「先聲明,我可不認為我是這個身體的入侵者。無論剛開始是什麼情況,這身體早就不是只屬於我們任何一人了。」


轉過頭,我非常,非常認真的說:「雖然會被妳們的記憶左右,但是我也有只屬於我的回憶;


雖然對於你們的過去我不清楚,但是我們都是存在在這個身體的;


雖然我搞不好是不該存在的人,但是我知道,這十三年跟凜雲小布的友情、跟老哥老姐的回憶、還有穿越過來後的日子,是真的。在面對他們時的笑容、悲傷、七情六慾什麼的,是我的感受,沒有任何人可以操控、只屬於我的感受。」


 


 


「只要這些是真的,不就夠了嗎?」我抬起頭,看著夕陽瞇上眼睛。


 


 


"……因為不能改,乾脆妥協嗎?"她看了我幾秒,嘴邊溫和的笑容終於出現。"妳真是特別。"


「人本來就該學會跟現實妥協。」我懶洋洋的打個哈欠,突然想起這不是現在我該有的反應。「等等!我想問一個事情!」


海挑眉,有些訝異的問:"請說。"


「有辦法能讓那傢伙……哦,她的名字?」"血月。"


「有辦法讓我跟她交換嗎?」我認真的看著她,無比嚴肅。「我知道那傢伙看我不爽,不過要跟我算帳什麼,那是我倆的事情,跟影學長可無關,這場戰鬥我可不想被她替代什麼。」


「那是我跟那傢伙的了斷,我不准任何人來蝦攪和。」


海一瞬間又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歸於平靜。


"你想去搶這個身體的主導權,並不是不可能。"她開口,說著我原以為不會真的有辦法的事情。"其實妳平常的意識很堅定,只有在被強烈打擊時,血月才會暫時有意識操控住身體,而那時的你就會處於半離魂……"


「半離魂?」抓住了這個字眼,我舉手發問。


"嗯,我來解釋一下。一般人在活動時,靈魂跟身體產生連結而有所動作,這就是所謂的’有意識操控’。而當人類因為死亡、植物人等情況,身體跟靈魂因強烈衝擊強迫分離,這種情況則被稱為’離魂’。"頓了一下,海飛快的解說。"而半離魂介於兩者之間。雖然身體跟靈魂依舊有連結,但是靈魂無法操控身體,這種情況,靈魂多半是會用類似旁觀者的身分看著自己的肉體,也就是你剛剛的情況。會發生可能是身體短暫的衝擊,或著是精神大量打擊所至。"


「聽起來有點像是……靈魂出鞘?」我疑惑的問,換來的是海搖頭苦笑。"有些類似,但是半離魂的情況實在少見,因為當靈魂無法操控身體,兩者之間的吸引力會降低,靈魂隨時會脫離身體,你是因為情況特殊才會產生半離魂的情況。"


我翻了個白眼。會處於半離魂的原因我大概猜到,八成是託海的福吧,就像剛剛那樣--不過我不太理解為什麼每次冒出來的都是「血月」而不是「海」?如果我沒猜測錯誤,我們三個可能就是所謂的喧賓奪主的情況,那照理來說,我跟海這兩個「外來者」應該都爭著用身體吧,可是海好像都沒有……


"曦瑀?"海疑惑的轉過頭看著我,我搖搖頭。「沒事。所以說呢?」


"簡單來說,你必須先想好促使你心頭亂掉的因素,只要找到理由就可以解決了。"海輕輕的笑,口氣堅定無比。"只要你的心情恢復平靜時,你就自然可以拿到操控權,畢竟,我跟血月並不是’應該干涉’的人……"


總覺得海說話有些奇怪,但是我只是點點頭,又問:「不過,我出去時來得及嗎?」


"咦?"海疑惑的眨眨眼,不明所以。我開口解釋:「不是這樣嗎?潛意識的時間跟外面時間,我記得是潛意識流逝比較快……」


"喔,那是你誤會了。其實正好相反。"靈活的大眼睛轉呀轉,海笑臉盈盈的說:"其實每次進來這裡時,妳都是靈魂沉睡的情況,清醒時已經過了很久的一段時間了。潛意識的時間大概是比外面慢十到二十倍不等,在這裡的時間很長,你可以慢慢思考。"


……所以說其實是我自己的問題嗎?囧!我乾笑了幾下:「呃好吧,那我慢慢想……」


其實原因是什麼,我心裡也有譜。從沒想過之前忽略掉的禁制問題會造成這麼大的麻煩,這實在是讓人吃驚……不過我想,我會吃驚的原因不單是「沒砍中」這件事情,而是我猜測的理由……


有點頭痛的抓著頭,我輕輕的彎下腰,坐在白色的細沙上面。海水打上我的腳邊,冰涼卻沒有濕意。象是在告訴我,這個世界不是真實,只是想像。


 


那對現在的我來說,到底是過去是真實,還是現在是真實?


 


兩個世界,同樣的歷史,同樣的科技,卻夾雜不同的回憶……明明對我來說,兩邊都應該是真實的,可是我似乎……還是做出了選擇……


很可笑,可是現在的我竟然無法認定那個活了十幾年的世界。對我來說,撇除掉已經到來的香埜,那個世界中我在乎的只有凜雲、小布、以及家人,其他的事情我完全無法有任何認同感,連一絲一毫都沒有。


這樣感覺很過份,可是我現在回想起來,除了跟這些人的時候,我得生活並沒有快樂,雖然不至於討厭,但是對那個世界我幾乎沒有喜歡的感覺。而自從知道香埜他們的穿越後,我對那個世界的留戀也跟著減少……


我想,我果然是自私自利又偏心的人吧。有點自嘲的揚著嘴腳,我輕輕的閉上眼睛。


其實我不只是選擇,對那個舊有的世界,我已經有一點點的……無法認同了,不然,為什麼我會砍不中影學長呢?


能傷害的東西,就是我眼中的真實,但是對我來說,影學長也好,過去的世界也好,已經不再是真的了嗎?


到底是我這轟轟烈烈的一年是真的,還是過去那個世界是真的?


明明都是真的,這是個事實不是嗎?!


我頭痛的抱著頭,開始感受理性跟感性的奮鬥,就算想的再怎麼理智再怎麼自然只要不信就沒用啊,就像是別人叫你不要想豬的時候你腦袋第一個冒出的就是豬,口頭說出的話跟理想是有著絕對的差距的,就算我想停止也沒用。


我現在看到的,是這個世界;摸到的,是這個世界;聽到的接觸到的認識的通通都已經是這個世界的。我所看到的,只有這個世界了嗎?


閉上眼睛,我縮在自己的臂腕。


界曾經說過,我的武器,是代表著我的潛意識。那為什麼我的刀子是雙刀?為什麼除了刀子以外,中間還以鎖鍊相連?為什麼我的刀子是透……咦?


我的眼睛,微微瞪大。


不會就是這麼蠢的理由吧?我吶吶著無法開口,卻感覺到,海水的聲音遠離……


媽的,爛透了!這真是他媽的爛到一個極致!在內心罵著,我卻無法克制微笑。難怪有人說,當答案太簡單時,你卻不一定能成功答對。


太過明顯的事情,所以就被忽略了嗎--我苦笑,果然偶爾人還是要笨一下,要是我繼續鑽胡同下去,還真不知道會被我鑽到什麼地方,搞不好鑽過地心都沒辦法解決。甩甩頭,我瞇著眼睛,發現自己又是處於半離魂狀態。


明明感覺我在潛意識待了很久,可是在外面似乎連過五分鐘都沒有--至少我還沒看見他們換樓層,不過優勢劣勢一眼以蔽之,我--或著該說血月,正冷淡的單手拎起影學長的脖子,另一隻手浮現出詭異的圖騰,赤紅色的火焰纏繞在上方。


絕對的力量,與實驗室的記憶重疊。


……原來血月是個超能力者?我呆了幾秒,突然想起這不是現在該討論的時候,我皺著眉,開始回想剛剛所猜到的事情。


人類總是有向幸福靠近的傾向,就算知道那份幸福是假的,還是會不由自主靠近。


其實無論是過去或是現在,兩個世界都是真實的,這是個事實,我也知道。但是,每當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日,我便更加喜歡這個世界。


它太過美好,美好的另人不想放手。


雖然只有一些些,但是無論是這個世界,或著是舊的世界……在我心中,兩者都開始變的不真實。而在更深處……我期望假的,是原本的世界。


但是事實並不然,在兩個世界,我都有我的故事,我的戰鬥,我的好友,我……的真實。


所以,我有了兩把刀。所以,我的武器有著連結。所以,我的武器是透明的。


兩把刀,象徵著是兩個世界的戰鬥;鎖鍊,是代表著兩個世界的連結。而透明的刃……是在提醒我,無論是哪個世界,我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不是幻覺,不是美夢。這兩個世界的我,都是真的。


 


 


「嗚……」正打算把影學長宰掉的血月突然皺起眉頭,用力的按著頭罵:「你這廢物!沒事來攪什麼局!」


誰廢物啊!你才是莫名其妙吧!攪局的到底是誰啊!我大聲的在內心吐槽,輕輕的移動著手,感覺到操控權……逐漸回到手中。


「搞什麼鬼……是那個女人多嘴的?」血月皺起眉,突然伸出手,直接把影學長往旁邊丟,她轉過頭瞪著在空中的我,罵:「妳這個沒用的笨蛋!對你我已經夠好了,要宰了那個棕毛的我剛剛就可以做到了,你還想怎樣!」


我知道妳對我比海好啦!不過我才沒有要宰了影學長!不要隨便扭曲別人的目的!


「妳……給我滾回去!」額頭爆著青筋,我感覺到剛剛到手的操控權又開始消失。我皺著眉頭,瞪著血月。「這場架我來解決,妳給我繼續滾回去當妳的笨蛋……該死的!那個女人為什麼要那麼多嘴!」


奇怪,總覺得血月好像也不是很想打架……我有點疑惑,然後對上血月的眼睛。


曾經讓我覺得詭異的紫,此時染上了更加詭異的紅色。我知道,我看過這雙眼睛。


這場架是我的。我瞪著血月,非常認真,非常認真的想。


「妳根本就不是打架的……可惡……」血月皺著眉頭,用力的按著頭,就像是我之前的情況。


再拖下去沒完沒了--我咬牙,在手臂奪得操控權的瞬間,馬上從旁邊的地上撿起刀子,舉起。


然後,狠狠的,刺穿我的腿。


 


「!」


 


「我才,不管那麼多……」我冷冷的說著,感覺著從腳上傳來的劇痛,痛的想笑。「你想跟我算帳,或著是想閹了影學長都跟我沒關係。」


半瞇著眼,我看著跟我交換位置的人影,笑了。


這個痛,值得。


「不過這場架,你別想跟我搶!!!」吼出這句話,我把刀子從腿上抽出,感覺大量的紅色噴出,就像是噴漆時,顏料在空中飛散的感覺。


我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一臉驚愕的看著我自殘的影學長,冷冷一笑,然後站起。


溫熱的血從腳上流到地上,襪子沾到血的部分黏在小腿。很不舒服,可是我現在內心莫名放鬆。


「干擾的人,沒了。」我冰冷的說出這句話,舉起了手上的刀。紅色與綠色,染上了刀鋒。「現在,只剩你了。」


「……真是莫名其妙。」影學長緩緩皺眉,看著我的眼神變的更冷。「不過,你想用那把砍不了我的刀來對我動手?」


「能不能砍,你要不要自己試試看。」我表情更冷,然後……再次把上面天花板轟個洞,鎖鍊往上一甩跳上去。我擦!電流海都快來了不逃能嗎?!我又沒有電擊皮膚!


影學長似乎也注意到,只是嘖了一聲便點起火焰,身邊的影子順間為他做了個道路,讓他輕鬆的離開二樓。


看著在海流沖入的前一秒到樓上的人影,我沒什麼良心的腹謗著這傢伙怎麼不快點去死--雖然我也不是那麼想要他死就是,要是真的就這樣死了,感覺好像也不算是了斷。


估算著自己的傷口,我悲劇的發現,我剛剛戳到了我的腳動脈,難怪噴血量會這麼多傷口痛到爆!我估計再流個十分鐘不用影學長來砍我我會先失血而死。


所以,必須一招決勝負。


一邊唾棄自己越來越動漫化傾向,我把刀子召回,雙手握住,然後輕輕的,輕輕的卸下我一直帶在手腕上的護腕。


看著影學長,我輕輕一笑,把一把刀架在地上,另一把刀放在腰側,像是要拔刀的姿勢。


注意我的動作,影學長笑了。「一招?」


我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然後,我睜開眼,右手的刀揮出。簡直就像是格鬥遊戲般,刀所產生的風夾雜著嵐屬性的火焰捲起,刮起了旁邊水泥,彷彿龍捲般的撲過去。影學長瞪大眼睛,愣了幾秒馬上點起影之火,黑色的影竄起,被捲進風中,但多少阻擋了一下衝擊。不過,這就是我要的。


抓住了時機,左手的刀跟右手的刀同時攻擊,我穿過了屏障到他面前,左手的刀先往他右手砍下,右手的刀順勢往他腰部擊下,影學長的反應並不慢,在我攻擊落到他腰前,他的手臂微調,恰好足以擋住我的攻擊,我輕笑,刀子卻微微轉個角度,正好跟斧頭的方向平行。然後,我手往上一帶。


順著斧頭的斜度,透明的刀刃劃過他的身體,從肩胛骨到腹部的細痕滲出了紅色的血液。我微微側身用肘部攻擊他的肋骨,然後回過身左刀右刀同時落下,直接刺住他的肩膀,然後用力往前一衝。


感覺到肚子傳來的疼痛,我咬牙,更加用力的撞過去。我們兩人同時撞到後方的窗,玻璃碎裂,而我馬上跳開瞪著他,不斷喘氣。


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看著肚子多了個洞,我還真不知道該苦笑還是有別的反應。我們這樣……算同歸於盡嗎?我可沒多的力氣再把他打昏,不過他的情況似乎也沒多好,我剛剛攻擊他的位置就是他手的施力必須用到肌肉的地方,現在他雙手可以說是半廢了,只見他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看著我,讓我苦笑。


「傺枒妳……」影學長開口前,我打斷了他。「別念我,你自己也一樣。」


「……是啊,我們都一樣。」影學長緩緩的開口,看著我的表情莫名複雜。我苦笑的搔了搔頭,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剛剛的攻擊中,血月綁的馬尾已經鬆掉了,緞帶只是半掛在頭髮上而我大半的頭髮都變的長短不一,這樣抓下去還頗有毛躁感。我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脫下戒指,然後從口袋中拿出早上收到的手鍊。


我看著他有點驚訝的表情,直接伸出手給他。


「我沒力氣了。」我冷靜的說著,把手掌打開,戒指跟鍊子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反射出銀色的光芒。


他看著我,眉頭皺起。「妳……」


轟!


我愣住了,影學長也愣住了,然後我們同時變了臉色。已經三十分鐘了嗎?!


「該死的……!」影學長罵了出來,我皺著眉頭,感覺水進來前,狂風颳起。突然,我感覺到頭髮鬆了開來……


 


緞帶,飛出去了。


 


後來回想起來依舊可笑,我當下第一個反應,竟然是直接衝過去,跳出三樓抓住那個緞帶……事實可見,我果然討厭自己的東西消失。


衝動的結果就是我當時整個人飛出三樓,更傻眼的是影學長--不,應該說影智障竟然跑過來抓住我。結果就是我們兩個同時離開地面,卻悲慘的沒有甩掉地心引力,影學長在衝出來時似乎也愣住,萬分值得慶幸的就是他還有記得抓住旁邊的牆,我就這樣被他單手抓著掛在學校牆壁上,岌岌可危。


雖然這種時候想有點詭異,不過我看著他肩膀上的傷,還是不禁想這傢伙怎麼施力的,明明照理來說他應該無法用力啊……


「曦瑀!」「蠢女人!」驚呼聲從下傳來,我扭頭一看,看到阿綱跟獄寺他們正在我的下方……我突然慶幸我今天為了戰鬥有穿安全褲。


看著影學長臉上隱隱冒冷汗,我在內心搖頭,嘆氣。


「影學長。」閉上眼睛,我把放在懷中很久的東西往下面丟,然後抬起頭看著他。「我欠你的,還完了。」


輕輕的說出這句話,我把手中的東西塞到他口袋中。


然後,手放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到了幾抹身影衝出。只是太過短暫,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覺。


 


 


不知不覺中,我笑了,然後,失去知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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