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說這篇是名副其實的補遺了(正色(不你!
感覺六道骸跟雲雀篇根本就是獨白了囧!而且前幾篇幾乎都是跟曦瑀有關,這篇總算孤立出來了(歡呼
不過還是牽扯到一點點曦瑀啦(廢話
*時間點:曦瑀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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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沙啪沙,那是書本翻過的聲音。
巨大的白色空間,銀髮少女與銀髮男子坐在一起。
平常鬧哄哄的家中只剩下他們跟另一個男子--大家去了醫院,但不是集體生病或拉肚子。
「那個人」住院了,這就是前因後果。
「--欸。」不算小聲、但刻意放低音量的聲音傳來,她輕輕撇過頭,看著那滿是繃帶的人,既她之後,這個已經塞滿各式人物的房子最新房客。
纖細的手指再次翻過書本,她沒有說話,只是用著那雙始終平靜的眼睛盯著他,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冰冷、又像鏡子,直接的照出他的身影。
太過直接,又太過純粹,銀髮男子下意識撇過頭,然後咋舌。
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個少女。反應,也不是第一次。
那是這個家中,除了他跟她以外,沒有人知道的事。
「結婚?!」
難得回家一趟,卻被這種訊息轟炸,史庫瓦羅在驚訝之後,馬上怒吼:「老子才不要!!!」
「史佩爾畢,這不是你能決定的。」相較於他的憤怒,從書房的木椅上響起的聲音滄桑而平靜,給了他一半血統的男人--他父親,冰冷而無感情的看著他。「這場婚姻對你我都有好處。」
「放屁!!」碎了一口,曾被喻為如鯊魚般充滿殺意的眼神瞪著那個靜坐的男人。那男人,不用妄想他會用親情牌。在黑手黨的世界,親情什麼被所有人斥之以鼻,這是那男人從小教育自己的方法。
從他身上、在這個世界中,自己第一個學會的東西,叫力量。
而現在的自己,就算失去了權力,依舊有能力把這個命令他的男人給碎屍萬段。
「你不理解,史佩爾畢。」用著像是面對任性孩子般的嘆氣,他輕聲說:「不是我們決定,是那個家族的人要求的--」
「他們知道那件事情,他們知道五年前『瓦利亞』所發生的事情。」
他僵住了,揮舞的手臂,頓時落下。
十年,已經離「搖籃事件」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說也可笑,雖說彭哥列把這事情守得很密,但自從那日開始,當時參入的他們幾個瓦利亞幹部其實有背半冷置於一邊,沒有任務發配,沒有事情可做。
他們的權力正在被架空,很明顯。
也因為這樣,他有耳聞自己的家族受到了牽連,不只是勢力上,聯盟或各方面都產生了問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彭哥列的位置並不算穩定。
可是,怎麼可能知道?!當時在場人士早就被下了封口令,而這個他要娶的少女家族--他很確定,這絕對不是什麼狀大的家族,香埜這什麼見鬼的姓他連聽都沒聽過!
但是他們知道了,為什麼?!
「這怎麼可--」
「史佩爾畢,我不知道。」疲憊的摸著額頭,他的父親緩緩抬頭。「總之,那個家族的小姐已經到來了,你必須在今天內與她見面。」
「別開玩笑了!」下意識的,他憤怒的吼回去,帶著義肢的守用力一揮,昂貴的木桌連著牆壁被批穿,煙霧迷漫四周。「你以為你是老子的誰?!給我搞清楚,我--」
一對銀爪,輕輕的落在他的脖子上,無聲,無息。
他瞬間僵住,愣然的低下頭。
那是一個如同娃娃般的少女,跟自己相似的銀髮閃著琉璃的藍色,耳邊兩搓顯眼卻不突兀的橘落在白的近於透明的肩胛上,隨著身上深藍色的長裙揚起,無色的薄唇輕抿,然後,她抬起頭,過於清澈的藍色眼睛,抓住了他。
那是純粹的顏色,透明而美麗的天空藍,如此透明,如此--無情。
以前教他劍的老師曾經說過,眼睛是靈魂之窗。透過一個人的眼睛,你可以理解一個人--那是他少數贊同的事情。從鏡子中,他可以看見自己的驕傲;而在第一次見到XANXUS時,也是那赤色的憤怒虜住了自己,令自己順從跟隨。
但是,這女孩沒有,她的眼睛什麼都沒有,沒有憤怒哀傷喜悅,沒有激動平靜苦澀。
那只是什麼都沒有的眼神。
銀色的金屬沒有停滯太久,在他有反應前,她已經收回了武器,右手不知何時拿出了本『武器總全』的書。
「香埜小姐?」父親的聲音傳來,史庫瓦羅才發現,剛剛的煙霧已經散去,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對她的稱呼--這傢伙就是老子的未婚妻?!
靠!這個女生看起來連十五歲都不到!老子跟她訂婚個屁!
在史庫瓦羅震驚之餘,少女緩緩轉過頭看著他,很平靜,很平靜的說出一句話。
「你,吵死了。」
這就是他們的初遇,也是唯一一次見面,老實說他從未想到,再次見面時,自己會用這種狼狽的姿態出現。
順便一提,當時的婚約並沒有成效,因為她在他們討論時,淡定的說出一句話--「法律不准。」
見鬼的法律不准,黑手黨的人何時在呼這種東西了。當下其實他很想這樣怒吼吐槽。不過更誇張的是,他們的婚約就先這樣暫止了,不過訂婚倒是成立,雖然她依舊淡定的第二次吐出「法律不准」,不過這次他們倒沒反應。
啪沙啪沙的翻書聲一再響起,他抬起頭,看著少女不知道是厭煩還是生氣,揮著紙頁的手指帶著一種鬱悶的煩躁。「欸,我說你--」
書瞬間砸過來,直接命中他的脖子。
他差點脖子斷掉而亡。
「吵。」香埜轉過頭,很平靜很平靜的說,口氣平靜到他想吐血。
「靠!!!」瞬間怒吼,他想要站起,可是被綁在輪椅上的手腳阻礙了他的行動。她平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力氣耗竭,他無力的倒回去,皺眉的看著少女把書撿起,放回書架。
然後,她緩緩走到他旁邊的位子,坐下。
再次限於沉默。
「呃……」史庫瓦羅盡量放低音量,並不是完全為了少女,而是因為他的喉嚨也有傷到,一直大聲說話,喉部的地方傳來燒過般的疼。「香--」
「冰。」她開口,糾正。「那個名,以後再說。」
「蛤?!」史庫瓦羅皺眉,而香埜鏡皺的比他更深。「有話快問,煩。」
……他差點罵髒話。
「你為什麼會在這?」不想再多說什麼,他直接問。這個地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已經被列為黑手黨禁區一段時日,但是她卻住在這裡……跟前幾天的死訊有關嗎?
「躲藏。」剪短有力的話依舊只說重點,她站起身,緩緩走到書櫃前,開始點著書。
躲藏?「你跟那個紫色眼睛的小鬼是什麼關係?」竟然願意提供地方讓這麼多黑手黨的人躲藏,那個紫色眼睛的小鬼……
摸著封皮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她沉默了一會,說:「朋友……應該。」
朋友?他輕嗤了一聲。「應該?」
「……半年前,遇到她。」手指緩緩的摸著書櫃上的書,最後,在盡頭時落下,握住了門把。「那時她,小二。」
門轉開,然後,關上。
半年前?史庫瓦羅沉思,這丫頭一年前就遇到這小鬼?
等等,這小鬼的年齡不是--
「诶?」
<香埜鏡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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